就当没听见好了。
庄延昌嘴角隐隐抽搐,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向来沉默寡言的董瓒也开口道:“先生教我们读书识字,我亦是十分尊重,但我手中的兵器或许会有自己的想法。”
话说的很委婉,很有语言艺术,庄延昌对此很欣慰,自动忽略了话中强烈的威胁之意。
小主,
直娘贼!
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
“话说回来,杜仲山若真将行贿罪证交出来,你打算怎么做?”
“先生有何高见?”
“温家暂且先不提,老夫以为,对待邬家可网开一面,不必赶尽杀绝。”
“先生的意思是,以拉拢为主?”
“邬骞在北庭经营多年,一旦牵连其中,兵权多半旁落,圣上委任新官上任,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服众,北庭内乱不休,于国无益,于民无益。”
“怎么?吐蕃还能趁机兴兵举战?那可真是太好了,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
岂有此理!
真是不当人子啊!
庄延昌心里别提有多苦,但是他不能说。
“老夫的意思是,这件事于你也无多益处。”
“我本就希望乱一些,浑水摸鱼的道理,先生怎会不懂。”
“……”
所以,从杜仲山手中索要罪证,不冲温宏峰,也不是冲沈廷知,而是为了动邬骞?
若真是如此……
该死的地方官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又或者是鄯州地方官员有意为之?目的又是什么?
越想心越乱,越想越心慌。
庄延昌当下顾不得许多,急忙道:“依杜仲山所言,他并未与邬骞有过直接的接触,邬骞有的是借口摆脱干系,你若冒然发难只会打草惊蛇,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