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光州的特色“规矩”,舒阳当时给灭了不少。
后来河伯身死,舒阳在黄河被围攻,光州那条土地婆被流海一刀劈成两半,从那以后,光州的“规矩”就几乎消失了。
“它是什么修为,妖君?”
“对,我还没它厉害,黄九他们披上人皮也骗不过它。”
“那我去会会它。”
舒阳心下了然,踩着碎雪应了这事。
江南到处是红灯神官庙,是他的香火地,有妖怪在他的地盘讲“规矩”,他出手名正言顺。
当即施展法力,带着白虎到了景阳冈。
白虎才兴奋地点头,只觉眼前一花,就到了景阳冈。
晌午刚过,天气昏沉。
山岭上常青的草木黑压压一片。
地面上远远便看见一片酒招子,三间矮小的房屋静静趴在那里。
“哎呀!你把我也带来了,它肯定要跑。”
白虎说着努力幻化自己的头,生怕虎头被看见,伸手一摸,却发现已经变成人了。
“无妨,我已经帮你掩藏好了。”
舒阳骑上招来的毛驴,示意白虎牵驴。
白虎好奇地看着这头驴,觉得不像法术变出来的。
“你瞅啥?”
驴嘴里吐出了人话,吓得白虎一激灵,差点儿要吼一声。
“又不是没见过。”
被突然招来的毛驴翻了个白眼,傲娇地踏着小碎步朝前走。
“噢,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那头冷酷的驴。”
白虎一拍脑门儿,知道了这驴打哪来的。
它手下那几只黄鼠狼和驴打过交道,听说过这头被骗多次,差点儿被剥皮的驴。
一驴两人到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有顾客了。
一个醉醺醺的老道士跟叫花子似的,正在喝酒,桌上放了一叠碗。
外面酒招子上写了一排字:三碗不过岗!
看得舒阳眼皮子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