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看了眼他的手,想起自己好像忘记提醒他今日实验室有范老师值班,可以找他借钥匙的。
虞辞:“……你怎么进去的?”
谢景丞换上手套,“翻窗进的。”
“……”虞辞无奈笑了下,“检讨我来替你写。”
“一人一半。”谢景丞戴好手套,目光在少年手腕上的绿叶手环上稍作停留,随后移开了目光。
虞辞察觉到他的视线,倒是抬起手来笑道:“朝朝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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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丞后槽牙微痒,没有理会他,径直朝树底下走去。
他不会跟小孩一样小气。
不必要在意。
他可以跟朝朝吃晚饭。
朝朝待在小松鼠旁边,像陪产的小丈夫,软声安慰着:“鼠鼠,别怕,景丞哥哥是好人,我们是来救你哒,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许是她的安慰奏了效,在谢景丞伸手把它送进笼盒的时候,小松鼠只是细细地唤了一声,没有半点挣扎。
它乖乖地躺在棉絮上,毛绒绒的尾巴时不时摆几下。
高二大扫除根据学生打扫情况,任务完成了就可以直接放学了。
英川附近八百米处就有一家宠物诊所,在和司机交代了之后,三人慢慢朝医院走去。
街边最近新开了一家饭店,味道不错,生意开张以来一直很好。
此时门口有一个迎宾服装的女人着急拉住一个女孩的手,女孩像是难为情,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然后就跑走了。
女人的脸上有失落、悲伤、疲惫。
但在有人路过的时候,立马换上了笑脸招呼他们进去吃饭。在虞辞走近的时候,女人的视线不期然与他对视时,脸上预先扬起的笑容僵住,眼神中浮现出深深的畏惧。
虞辞冷淡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扫过她。
丈夫蹲牢,常年打两份工一手把女儿拉扯到大却被嫌弃,四十岁不到,女人眼角堆积着细纹,满脸是掩饰不住的疲态。
任谁也不会将眼前沧桑的中年妇女联想到几年前那个保养得当的贤惠太太。
女人逃避似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虞辞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