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少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更何谈任何辩驳。
失落的朝朝定在原地,清凌凌的杏眸呆呆地望着裴屿深,似乎是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呢。
明明粑粑告诉过她的,委屈了就要说出来的呀……
保姆低下头,悄悄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江迟桃花眸略有深意地掠过裴屿深,随后轻飘飘地停留在保姆身上,“喂他吃饭么。”
“那这是什么?”
保姆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支她无比熟悉的东西被捏在江迟的指间!
朝朝蓦然睁大眼眸,她来到窗外的时候保姆早就注射好了镇静剂,因而她只看见了保姆强迫他吃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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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屿深哥哥又被打针了吗?
保姆刚稳住的心再次慌乱起来。
青年淡薄着脸色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针尖还沾着诡异的血红,十分友善地提醒道:“我记得裴叔说过,除非发病,不能使用镇静剂的吧。”
“你在干什么呢?”
江迟嗓音骤冷。
保姆头上冒起了冷汗:“这、这是昨天注射完忘记丢的……”
“啧,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他现在是什么状况?”江迟抬起手遥遥地指了指裴屿深,“你知道我可以检测他体内是否有镇静剂成分的吧?”
“我、我我……”保姆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乱飘,满头大汗。
江迟继续下了一剂猛药:“镇静剂注射过多会致死,你一个有医师执照的不会不知道吧?那你犯的可是故意伤害罪。”
说到最后,江迟语速越来越慢,声线愈冷,落在保姆的耳边如同魔王的低语。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惶哭诉:“我、我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江迟俯视着这四十多岁的妇女仓惶的模样,忽而托起下巴,眼神狐疑地猜测道:“你不会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来偷取国家机密,同时暗害祖国花朵的吧?”
裴家夫妻俩都是国防科研项目的核心成员,掌握华国最先进的国防科技手段,如若保姆真是外国间谍,就算没有窃取到重要机密,就虐待研究员子女也其心可诛。
江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不会真是外国间谍吧,国歌会唱吗你?”
保姆痴傻地抬起头,一下子被这个罪名砸懵了,什么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