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杯啤酒的男人反应过来从始至终俞柠都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就像是演独角戏的小丑,登时将玻璃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噔!”
“我问你话呢!现在不把你老子放眼里了是吧?!”他恼怒地责问。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俞柠若无其事弯腰脱鞋,为人设作最后一点努力,她轻声回答道:“校内竞赛培训。”
矢口不提她兼职打工的事。
闻言俞父阴鸷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了些,他再倒了一杯啤酒,噘了口最上层的浮沫:“考好点,把那奖金拿回来,不然就是浪费时间。”
换好拖鞋的俞柠扶着墙起身,视线掠过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客厅,再望向屋子里边。
刚才男人就是从她卧室里出来的。
从门口角度看去,房间一角的地面上散落着零七零八的日用品,活像是被强盗翻了个底朝天。
她花了足足两个晚上才整理好的家。
俞柠垂落的手不动声色握紧。
俞父察觉到她四处观察的视线,但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脸皮厚地往后一靠,端起长辈架子觑她:“这些天还有在打工对吧,钱呢?老板不会看你年纪小就拖欠工资吧?”
然而,意料之外。
“没有上班,手受伤了。”
俞柠低着头回答道。
伸手等着给钱的男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但不是因为俞柠受伤,他坐直身子咄咄逼人:“没上班了?那你妈之前给你寄的生活费呢,我记得你存起来了,放哪了?”
此时就连050都忍不住嫌弃地骂了一声:“这老东西真不要脸!”
装无可装的俞柠侧头回望他,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轻呵了一声:“那些钱不都已经被您拿走了吗?”
你tm心里没点数,还好意思来问我?
俞父脸上闪过明显的尴尬之色,他向来是即拿即用没记这么多,像是为了掩饰窘迫,他扯开嗓子嚷嚷:“那她之后呢?就没再给过你钱了?!”
事实的确差不多。
今年年初春节后,原主生母偷偷找上她,给她最后一千块钱后愧疚地表示,她要搬家到别的城市,避免俞柠父亲找上门来,她们从此以后就别再联系了。
当时原主也应下了,没有纠缠和挽留。
不久后就发生了事故从楼梯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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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诀别,大概是导致原主决定放弃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嗯,没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