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既然能被皇上如此看重,还让他与自己一同处理奏折,足以证明怡亲王在政治上的敏锐性与能力,听了皇上的询问后立即拱手回道:
“皇兄,臣弟认为贞妃娘娘的提议很好,向来臣弟的额娘若是还在的话臣弟必定为皇上肝脑涂地,只希望皇上能允许臣弟接太妃出宫,在府上供养。”
皇上听了忙是走下来,握着怡亲王的手安慰道:“十三弟不必如此,敬敏皇贵妃若是还在世上,必不会希望十三弟如此自苦。”
皇上与怡亲王兄弟二人在‘诉衷肠’,语莺站在一旁只觉得有些尴尬,她知道皇上与怡亲王感情好,但没有想到感情会好到这个地步,连自己这个嫔妃没有与皇上这样执手相看泪眼过,偏偏是怡亲王有这样的待遇。
语莺垂下眼眸,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神绪却是想到皇上安排太妃出府,那能不能也安排一些从未生育过的年老庶妃到畅春园中居住。
但想了想,叫太妃们到自己的儿子家居住还算是妥当,但是叫那些庶妃去畅春园,不说皇上已经派人整修圆明园,并且将圆明园与畅春园连在一起,共建一个皇家园林,便是在礼法孝道上都说不过去。
还是要将宁寿宫周边的宫室整合一下,给那些太妃们居住,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皇上做主。
皇上这边终于是结束了兄弟情深,看着一副非礼勿视的贞妃,轻咳一声:“贞妃的建议很是不错,只是太妃出宫还需要研究一下章程,这次宜太妃的生辰便与从前一样吧。”
语莺立即应下:“臣妾遵旨,那皇考皇贵妃所提之事……”
皇上道:“你去拜见皇考皇贵妃说一声,先将那些先帝庶妃移出来住在宁寿宫西边的宫室中,待朕将太妃出宫这件事安排妥当,宁寿宫腾出地方之后,便再叫那些先帝太妃重新搬回去。”
语莺应下,既然皇上已经有了旨意,语莺便告退离开。
皇上的动作很快,很快便找了诚亲王与恒亲王,询问了他们对这件事的意见。
能接额娘出宫,这些王爷自然是喜不自胜,当即就表示自己的一场,必定会与朝堂上的八爷党断绝关系,并且恒亲王还表示,会写信劝告胤禟听从皇上安排行事,不得再去廉亲王与十四阿哥厮混。
皇上对这种话只是听听便算了,胤禟与胤禩的关系密切,连老十都隐隐退后,不再掺和朝政,偏偏胤禟还拿出大量的银钱来支持老十四,这不是挑战自己的极限吗?
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胤禟如此行为更能衬托出皇上的大度,而且宜太妃出宫后只允许住在恒亲王府中,胤禟想要供养也轮不到他。
语莺这个提议的很好,皇上对语莺也很是满意,其表现出来便是多去了语莺这里几次,语莺一下子就成了后宫中除了年贵妃之外最受宠的嫔妃,加之手上的宫权,语莺一时之间炙手可热。
两个月的时间,语莺也逐渐理顺了宫里面的各个宫务,皇后的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未要求嫔妃们过去请安,两语莺手中的宫权都没有收回去,语莺心中挂念有些纳闷,但也只趁着这段时间在宫中各处安插人手,以便不时之需。
一场秋雨一场寒,紫禁城的秋天似乎来的很晚,或许宫里面花团锦簇,底下的奴才们打理得当,语莺很少能看到败落的花朵儿,处处郁郁葱葱。
可秋日寒凉,一直抱病在身的太后忽地病情加重,连还在休养的皇后都赶了过去,语莺这个宫里面的大管家也是连夜起身,到宁寿宫候着给皇后打下手。
太后是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但与皇上不合的事情众人皆知,尤其是宫中传出去的那些流言蜚语,更是将原本身子一直很康健的太后娘娘逼的心情抑郁。
皇上也不是不孝顺,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只好委屈一下太后,更何况皇上又怎么可能有错呢?
太后也不是没有与皇上闹过,先是绝食希望皇上能够将老十四放出来,紧接着便是对皇上避而不见,一连两个月都没有见皇上的面,皇上也都是忍了下来。
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老十四虽然被皇上给囚禁在福州过年,可是老十四的福晋还是正常初入宫中,时不时的便入宫拜见太后,虽然说了些什么细情皇上并不知道,但看着太后又开始不断派人来寻自己,每次见面都是说老十四的事情,皇上也厌烦的跟,直接叫侍卫聚了十四福晋入宫,太后与老十四之间唯一一个通话机会也断了,心情抑郁之下便病倒了。
皇上派了给自己看病的御医给太后看病,御医也只是说太后郁结于心,不敢说是想老十四想的,于是御医便说是太后想念先皇,这样的理由还算好听些。
皇上听了为了表示自己的孝顺,以免朝堂中有不好的流言继续流传,便在每日上朝前来宁寿宫请安。
但众所周知,雍正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