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皇上的打算,但皇后如此绕弯子将事情说出来,则是想要趁机给廉亲王夫妇上眼药,若是语莺与廉亲王府对上,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语莺赢了那就是替弘晖报了仇,还能收获皇上的对语莺的猜疑,若是输了也能试探出来语莺的态度,皇后说不得还会有其他后手。

别看皇后如今只在桃花坞安心养病,但是外面的消息灵通的很,更何况依着皇上对皇后的信任,皇后不缺消息来源,现在只缺一个挡箭牌。

皇后在引导、在演戏,可语莺也会演。

在皇后说完之后,就见语莺眼中的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流,虽是没有哭出声来,但压抑下的哽咽也叫人听着心酸。

“娘娘您不知,皇上那日指责臣妾谋害廉亲王世子,说是臣妾对皇上心有不满,是何等的心酸。

臣妾这么多年来伺候皇上与娘娘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的不周到。娘娘病着,年妹妹身子也不好时常卧床休息,宫中琐碎都要臣妾与那些奴才们管着。

说的好听臣妾是协理六宫,可说的不好听,那些看不上臣妾家室出身的,暗地中叫臣妾是宫中大总管的也不是没有,可这样的委屈,臣妾又如何同旁人诉苦。”

大总管可不是什么好话,再大的总管诸如苏培盛之人,不也是奴才吗?

可见,能说出来这种话的人对语莺是多么嫌恶。

皇后哪里晓得语莺在搞什么鬼,见堂堂一个贵妃,当着自己的面前就掉眼泪,皇后也一时语塞,还是还是身边的绿荷将帕子递给了皇后,皇后这才恍然。

“妹妹协理六宫是皇上的旨意,也是本宫的信任,后宫中怎的会有这样恶毒之人?妹妹不妨说出来,本宫为你做主。”

语莺轻轻摇头,绝口不提究竟是何人说出来的这话,只是接着说道:

“娘娘不知,那日皇上可是给臣妾吓坏了,臣妾原本想要撞柱以死来证明臣妾对皇上的忠心,可皇上英明神武,若是臣妾撞柱之事叫外人强加猜测,岂不是叫皇上的形象受损,因此臣妾才不得已不发毒誓。

臣妾想着,上天有眼,虽不知晓究竟是谁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子,将这件事扣在臣妾头上,可人在做天在看,臣妾愿意承担一切处罚,只愿意能给臣妾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