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示意重新填充完毕的北方，对着那个已经消失的目标发动攻击。

伴随着北方舰上耀眼光芒短暂的出现和消失，远处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这种结晶的雾气当中，向着四周扩散着。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身处于火场当中的士兵而言，这种传播出去的声音，还不如周围木材焚烧的声音更大声，也不如这些环境更危险。

面对当前的危险，自然不会有很多人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远方。

“小北方，记住了，这一次你没有发动任何进攻，也没有听到任何攻击的指令，明白了吗？”甘宁蹲下了自己的身影，轻轻揉着北方的头，语气温和的交待道。

“总督大人…”北方想了想自己的进攻行为，又听到甘宁如此的交代，完全让人不理解，不过依旧挺直了身子，语气坚定的说道，“明白了，总督！”

“那之后该怎么记载？”看见满脸疑惑，但依旧选择服从的北方，甘宁侧头看着鲁肃，询问一个能够解释的过去，并且能够交代的理由。

“烈火焚场，海升起雾，水火交融，其石易碎，贵霜所作之城墙，如朽木也…”鲁肃甚至都没思考，就直接给出了一个解释，一个在他曾经所看的书籍当中，出现过的解释。

水火交融，冷热交替，昔日李冰开都江堰，也是如此，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在益州待过许久的甘宁，自然也了解李冰的事迹，也了解那些流传下来的故事，也知道了这种事情是存在的，能够解释过去的存在。

看着弥漫于空气当中的雾气，感受着其中的温度，又看着远方支离破碎的城墙，看着其摇摇欲坠的样子，这让本来脸色有些不好的周瑜，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

冷静的转身，看着后方的雾气，双眼仿佛能够透过雾气，看到了停靠于海洋之上的北方舰。

子敬啊，子敬，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不过这一次，所欠的人情，不是那么好还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