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抬起手合拢五指握拳,这具身体却好似不属于她一般,动作指令从神经末梢传递出去,只让手臂微弱地痉挛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在她耳边大喊的声音还在继续叨叨:“喂!回神了就赶紧站起来啊!给谁行大礼呢!”
真依缓缓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亲近却疏远的面容。
那人蹙着眉头,眼镜后边的细长眸子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暗绿色的高马尾在她脑后一甩一甩的,显得十分不愉快。
真依眼睛慢慢睁大了些许,那些被剥夺而去的恐惧与害怕在这个熟悉至极的人面前,忽然又一股脑涌上心头。
身体在这时候就悄悄回温了。
她一瘪嘴,双手撑着地面站起身,猛地往前一扑就扑进身边人的怀抱里,把人的腰杆抱得死死的,埋头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呜呜……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真的死了唔……”
真希:……?what-happen?
她把懵逼且无助的眼神丢向那边围着晕倒的东堂看戏的同期们。
狗卷抬起头,扫了一眼自从他们赶到之后就站出一边的神宿前辈,随后爱莫能助地无辜摊手手,并给她比了一个鼓励大拇指。
熊猫更是直接背过身,用屁股对着她,跟其他人谈论起在这时暴揍东堂一顿的可能性。
而钉崎不知去哪里找来了一包卫生巾,丢给曾经负伤的惠,让他收拾一下自己血渍呼啦的脑门。
唯一一位深陷敌阵的真希:……好队友,你值得拥有,送给你们,我不要了。
老娘自救!
她艰难地把臂弯里横着的训练长棍往地上一丢,扯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衣服后背,努力往外拉,试图把人拉出一边去。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不要!姐姐你说过会永远拉着我的手的,抱抱怎么了?!”
真希:……真犯病了?
她曲着肘去蹭了蹭真依哭得红红的脑门,疑惑地嘟囔:“也没发烧啊,今天怎么就那么癫呢?”
真依松开一只手抽了她一巴掌,带着哭腔反驳:“我才不癫呢!明明是姐姐你个癫婆骗了我!”
真希眼疾手快地趁着自家神经老妹松手之时,用力一撕,终于把这个莫名变得黏人起来的牛皮糖撕了下来。
真依被提着后领吊在半空中,迎着自家癫疯老姐看异类的探究目光,还在耸动的鼻尖一下子就顿住了。
那么大年纪当着一堆外人哭鼻子的羞耻感虽迟但到,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被人打过一样,又是抓挠又是蹬腿的,让人赶紧把自己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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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撇了撇嘴,扬声cue那边偷摸看戏的几人:“oi!都看见了吧,我没打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