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窗内传来“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
张梦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刚才他们只是撕破了脸,现下可终于动起手来啦。只是不知道是谁把谁打了,是挞鲁和老九中的一个打了乔买驴,还是乔买驴打了挞鲁和老九其中的哪一个。
只听挞鲁的声音高声斥道:“老九,干什么你,老乔不管怎么说,对我大辽都还是忠心耿耿,对这样的志士仁人,我们刚才的言语不周已是不对,怎么能错上加错,还动起手来了呢!”
“殿下,凭他也配称志士仁人,这种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打死他都不嫌解气。咱大辽国里的仁人志士都死光了,也轮不着他来当。”
“放肆,你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给我站远点!老乔毕竟为我们做过很多事,他在卫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给咱们充当眼线,就算他不是忠于咱们,那也是在忠于父皇,忠于大辽,就凭这一点,咱们怎可亏待了他,嗯?”
就听挞鲁对乔买驴说:“老乔,你别管老九怎么说,在本王眼里,你始终都是我大辽忠梗的志士仁人,那小子跑了不打紧,咱们加派人手慢慢的找也就是了,相信总能把他找到,难不成他还真能飞上了天去?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亏待得了你。”
张梦阳听到这里,觉得这个燕王耶律挞鲁,倒还算是事理分明,到底是凤子龙孙,见识比寻常纨绔子弟大不相同,不像那个老九,总是倚仗自己的贵族身份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挞鲁亮明态度之后,居然没再听到老九的反驳,想来是被挞鲁义的正言辞驳斥之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理亏,深心里产生内疚了吧。
“啊——”就在这时,就听见窗内传来了乔买驴的一声惨叫,只听他声音颤抖着说:“殿下你……你,算是老奴瞎了狗眼,竟然被你们这两个小人利用了这许多年……”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嗵”地一声闷响从窗内传来,这分明是人体跌倒在地声音。
张梦阳大吃一惊,知道乔买驴已然遇害。而下手害他的人,从他的惨呼斥责声来分析,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刚才还“义正言辞”地斥责老九的耶律挞鲁了。
他的心中陡地一寒,后背上也感到有股冷气在顺着衣领“嗖嗖”地直往外冒。他的心嗵嗵地狂跳着,有一丝害怕,又有一丝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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