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在大辽属于皇族宗室,萧麽撒家族则是大辽国世袭罔替的勋臣贵戚,他们之间的结合,端的是门当户对,令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出来。
而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郡主已经十六岁了,萧麽撒像是此自己稍大一些,但总也超不出二十岁去。而且萧麽撒虽无十分的相貌,却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仅以客观的眼光来看,不管是论家世,还是论相貌论年龄,他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些儿瑕疵也无。燕王挞鲁倘若还在世上的话,他与小郡主则都属于辽国皇族,按照古时同姓不婚的原则,却未免显得稍有妨碍。
况且论辈分,小郡主比之挞鲁似乎还高着一辈,挞鲁应该把她叫做姑姑才对。
可能他们契丹人对这种事情的认识,不如汉人那般认真、讲究,。听说比契丹更早得匈奴、鲜卑等民族,儿子继承过世的父亲的小老婆,都被视为约定俗成,顺理成章之事,并不如汉人那样将此类事当做乱伦看待那般严重。
可在张梦阳的眼中,一个做侄儿的把姑姑娶做老婆放到家里,无论如何都是令人觉得怪异与不可接受的。不管他们之间血缘上的亲疏如何,是否已出五服,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事。
而对萧麽撒来说,他与小郡主假若要缔结婚约的话,则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卧在衣箱里的张梦阳听了萧麽撒得话大吃一惊,可他哪里想的到,外面的小郡主闻听此言,比他吃惊更甚。
只听小郡主满含怒意地啐道:“我看你是喝酒喝多了吧老九,这么深更半夜的,跑我这里来说什么胡话!”
“没错,我承认,今儿晚上是喝了不少酒,天上掉下来个这么大的馅儿饼砸到我的头上,你说我能不喝点儿酒以示庆贺吗?”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少在我这儿撒酒疯,这种事儿,我怎么没听父王对我说起过?我劝你还是弄盆冷水洗洗脸,先醒醒酒再说吧。实话对你说,就算天下的男人全都死绝了,也莫想我会嫁给你。”
耳听得小郡主这么说,张梦阳那悬在半空的一颗心,顿时觉得安稳了许多。
萧麽撒的嘴上醉意熏熏,但却得意洋洋地说道:“郡主莫要把话说的如此绝对嘛,这可不是我白日做梦地瞎说,不信你可以问问王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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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王前天与王爷在皇上跟前议事之时,当着皇上的金面,对王爷提及了咱俩的亲事,是王爷满心愉悦地答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