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虔婆一撇嘴道:“我的好闺女,你可拉倒吧,但凡有眼睛的谁不知道,官家宠你宠上了天,但碍于咱们的出身和朝中清流大臣们的阻拦,无法直接把你纳到宫中。
为了补报于你,便把和你情同姐妹的钱多多隐藏了身份,抬举到宫里头给公主们教习琴棋书画去了。
也亏得是她的艳名远不如你,假如那些清流大臣们听说过她钱多多这个人,知道她是咱御香楼院里的姐儿,岂能容她这么顺顺利利地便进宫去了?”
“钱多多?”张梦阳暗想:“这个名字听起来倒像是师师的姐妹了,可是跟师师的名字相比,意境上可差着老大一截呢。钱多多,一听这名儿就几乎使人闻到了一股铜臭味儿。她的钱很多么?还是她盼着自己钱很多?”
李师师笑道:“只要晴儿她俩都能平平安安地,都能有个不错的归宿,我也就不再奢望什么了。至于说被陛下纳入宫中,给个名分,我才不稀罕呢。
妈妈你说,在那宫门里头,到处都是规矩,哪能如在咱们院里头的日子过得自在随意?只不过是外头的名儿不好听罢了。”
张梦阳听了李师师此话,不由地在心中暗竖大拇指,心想:“还是我的娘子大人有见地,简直就是脂粉堆里的英雄,那皇宫里的门禁和规矩都是极严,简直就是个囚禁人犯的监狱,和这临街热闹的御香楼比较,简直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了。”
李虔婆也笑道:“你说的也是,人这一辈子,哪有鱼和熊掌兼得的理儿?晴儿被童太师仗势给强赎出去了,多多也进了宫门做了尚功,要是你再离了这地儿啊,可就没人给我养老送终了。”
说着,这李虔婆做作地抬起衣袖拭起了眼泪来。
李师师连忙笑着拉了她的手劝慰道:“瞧你这是干什么?我是陛下养在这里的外宅,咱这院里头凭谁能逃出去,也断没有我能逃出去的理儿,陛下就是一尊如来佛,我就是他手掌上的孙猴子,我倒是想翻个筋斗跳出去呢,可我哪儿来的那个神通?”
李虔婆又试了拭眼泪,化哭为笑道:“你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你们都走了,难不成让我老婆子一个人喝西北风去。”
“对了,”李虔婆笑道:“咱们光顾打岔了,多多怎么从宫里头溜出来的,你还不曾告诉我呢,她可千万别是偷跑出来的,那要是被逮到了,可不是玩儿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