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暗笑:“这你可说错了,小爷我越往深处里走越得生机,此处的地利我可比你熟知得多了。”
圣母将一把长剑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自料逃进来的那小贼无论如何伤不到自己,哪料得到张梦阳此刻却是趴伏在坑道一侧的地下?
张梦阳耳听得“呼呼”的剑刃破风之响逐渐地来得近了,待到模模糊糊地看到圣母的脚步踩到眼前来的时候,把手中利剑剑尖朝上,悄无声息地向上递出了尺许,然后猛然间发力,朝上狠命地刺去。
耳听得圣母口中传出了一声惨叫,声音之难听,犹如其鸣也哀的老鸹一般。
张梦阳一下偷袭得手,心下大喜,正想抽回剑来再刺,圣母此时却见机得快,快捷无伦地朝洞外逃窜而去。
由于光线实在太过暗淡,张梦阳也没来得及看清她是倒退着跑出去的,还是返过身来奔行出去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圣母已然身受重伤,就算她有幸不死的话,一时间也绝对不可能再攻进洞来。
张梦阳松了口气,又拖起躺在地下的那人来,顺着秘道的走势朝深处里行去。
过了一道转弯之后,又在黑漆漆里朝前走了十来丈,感到绝对安全了,方停下了脚步,伸手朝那人身上摸去,摸到了他的头脸部位,发现他的口中果然被一团棉布样的东西给撑得满满地,于是便把堵在他口中的这团物事给扣了出来。问他说道:“请问兄台,你可就是大金国的杯鲁驸马爷么?”
只听躺在地下的那人大喘了几口气,然后答道:“不错,我是杯鲁,请问英雄如何称呼?”
虽然早已料到了他会有此一答,但亲耳听到他自承身份,张梦阳的心头上还是涌起了一股异样的酸痛,萧淑妃、月理朵还有李师师,自己之所以能得她们亲近,能得她们温柔相待,说到底,都是因为她们把自己错当成了眼前的这人。
眼下黑漆漆地,张梦阳无法清晰地看到杯鲁的身材样貌,也不知他和自己到底相似到了何种程度,竟致那么许多人都把自己错当成了是他。
他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伸手给他抠出堵在口中的那团物事之前,曾摸到他身上被捆绑着数道牛筋绳索,于是先不回答他问话,而是用手中的利剑把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尽数割断了,先使他脱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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