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后,他便悄悄地退到了窗牖之处,轻轻地纵跃出去了。
他没再回智通寺,而是通过飞檐走壁一直翻到了城外,既不辩方向,也不择路径,只管往没人的地方大踏步地行去。
他感到前途迷茫,不知道该当去往何处才是,但觉天地之大,宇宙之深,形单影只的自己,直如沧海中微不足道的一粒粟米,弄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他感觉在空中飞行的昆虫,或在地面上爬行的蝼蚁,好巧不巧地被高空降下的雨滴打落,被路过的行人一脚踩踏成了泥土,它们生命的存在或者消失,于这个美丽的花花世界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没人会在意它们是否存在过,更没人在意它们是怎样消失的,它们于这个千姿百态、生生不息的世界,简直连沧海一粟都远远地不如。
他感到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飞虫,就是这样的一只蝼蚁,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的添足般的存在。
他走的并不快,因为每朝前跨出一步,都意味着和李师师的距离远了一分,所呼吸的空气的味道,和她此刻所呼吸的空气的味道,也就愈不相同。
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愈往前走愈觉得无聊,随着夜色的加深,空气也开始变得湿冷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了一个村庄,近处的狗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遂“汪、汪、汪”地吠叫个不停。这只狗一叫不打紧,立马就惹得全村里的狗全都此唱彼和地狺狺吠叫起来,一时间令这沉寂在黑暗里的村庄,颇有点儿热闹非凡的意象。
他想要找个庄户人家借宿一晚,但见家家户户全都门扉紧锁,院内屋中一点儿光亮也无。他便知道此时夜已经深了,村民们都已经进入到梦乡里去了。
他找了个没有养狗的人家,轻松地从柴门上纵跃进去,打算悄悄地摸进柴房里囫囵睡上一晚。
也算是他幸运,柴房没找到,却是找到了一间地窖。钻进到地窖里面,回头把木盖重新掩好。
地窖里面甚是温暖,他打了个呵欠,便在一个角落里躺倒下来,全身放松,阖上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很快睡意上来,不知不觉地沉入到香甜的梦乡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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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被地面上的一阵嘈杂叫喊之声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