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良虎也是一声“得令”,而后出去点起人马各处布置去了。
蒲结奴看了拔离速一眼,道:“拔离速,你受那妖妇的蛊惑,诬陷杯鲁殿下,与殿下为难,已然铸成大错,但念你军兴以来,冲锋陷阵,屡摧强敌,功劳素着,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着你想方设法,去把柳银儿那贱人给我寻了回来,黑白教和丑八仙诸人的一应阴谋,都要着落在她的身上问出端底,切莫再执迷不悟。”
说话的同时,蒲结奴把眼睛死死地盯在拔离速的双睛之上,拔离速似乎被国相的这种眼光给看得心惊胆战,连忙答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庙去了。
蒲结奴拖着手杖走到张梦阳的跟前,语含歉然地说道:“杯鲁,没想到这事情从头到尾,原来都是一场误会,然而奸人用心险恶,布置周全,思之令人不寒而栗。既然他们千方百计地诋毁于你,想来绳果之死,必然也是他们所为了。老朽作为长辈,见事不明,抱着往日之成见疑心于你,也难逃助纣为虐之嫌,老朽在此向你致歉了。”
说罢,蒲结奴对着张梦阳深鞠了一躬。慌得张梦阳连忙跪下磕头还礼,口中说道:“蒲结奴爷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以皇上之圣明,都差点儿中了贼子们的奸计,蒲结奴爷爷为所蒙蔽,自也在情理之中。您对着孙儿行此大礼,可让我这做晚辈的何以克当呢?”
蒲结奴伸手将张梦阳搀扶了起来,说道:“好在这一切都暂且过去了,接下来要做之事,就是全力查明绳果被害真相了,倘若这件事情不弄他个水落石出,不仅在皇上那里无法交代,对我大金朝廷,也会始终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张梦阳道:“蒲结奴爷爷放心,这事儿的发生,贼子们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孙儿,想要置孙儿于死地,不管是国仇家恨还是个人恩怨,孙儿都与他们誓不两立,不共戴天,定当竭尽所能查明绳果大哥被害的真相,揭破贼子们的阴谋,给皇上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蒲结奴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张梦阳扭头看了看道君皇帝和李师师等人,心头上又不自禁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凄凉来,今日的所有麻烦,全都是凭多保真的到来迎刃而解,他对多保真心怀感激的同时,也顿感愧疚良多,实在是不好当着她面对李师师表现出过分的亲热来,所以就回头对蒲结奴道:
“蒲结奴爷爷,孙儿在逃脱了哈巴温之手以后,多承这位黄员外和夫人的掩护关照,只因为近来山东盗寇横行,不得已举家牵往海州做避难之想,却不料在此被咱们的弟兄没来由地给拿了。念在他们本无过失,又曾救助过孩儿的份上,就放了他们去吧!”
蒲结奴道:“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说的?而今误会已消,你仍然还是咱大金国东路军的副元帅,对这些人如何处置,就由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