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的心里十分清楚,眼下自己面临的严峻形势,绝不仅仅只是杀几个人出出气那么简单,重要的是得深挖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来,然后想办法儿将之除掉,从根儿上解决这一围绕着自己阴魂不散的祸胎。
张梦阳心中暗自冷笑:“只要我加倍小心,不令你们伤害到我和师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杂碎们是如何把小爷我弄死的。”
他又悄悄地从窗格之外溜了下来,回到了和李师师下榻的那所房间里,摘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来,坐在了床前的脚踏之上,不敢再睡,竖起耳朵来倾听着窗外的动静,坐以待旦。
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发白,远远近近地听到了鸡鸣之声,张梦阳仍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他又想到了夜间蒋陈皮和那两位旗主的对话,据那蒋陈皮所说,他们此刻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庄上,竟说什么自己受了窦天纲的邀请,正在他的大名府外的庄上,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当真是胡说八道之至。
自己一直都和师师形影不离地在一起的,何曾见过他们所说的那个窦员外来着?
这难道是蒋陈皮那厮应付那两位旗主的欺慌之词?实则他们黑白教根本就未摸到有关自己的半点儿消息?
“可他却又信誓旦旦地对那两个家伙说,赶明儿我要和窦员外同来此处,还说那两位旗主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稍作化装易容,亲临现场观看,看看他们黑白教是如何手段巧妙地把自己给拿下的。也好令那两位旗主在太上正一神教的皇甫教主面前,给他们黑白教圣母和弟兄们的忠诚不二,用心办差,做一个见证。”
“听他这样说来,又不像是在打诳语的样子。”
张梦阳在心中琢磨了半天,真个是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蒋陈皮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他认为想要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眼下只有静观其变,暗中观察着事态到底会如何发展。同时在小心谨慎之余,他也隐隐地觉得蒋陈皮此刻并不知晓自己已经在这个庄上了,他之所以那样的言辞来搪塞两位旗主,或许真的是他别有用心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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