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向前一冲,立即窜进了水中,贴着滹沱河的河面飞也似地朝前追赶过去。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追赶上了那艘高挑着戳纱灯的客船,并随即放缓了速度,与那艘船并行向前。
此时已经接近了河心,张梦阳看到船尾处有一个艄公正在操桨掌舵,而那名女子已经重新坐回到了舱里,仍然还在那里自斟自饮,口中念念有词: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张梦阳脚尖在小白的背上轻轻一点,飞身纵上了船头。
那女子似乎没想到在这河心里居然也能有人到访,似乎吓了一跳,一脸惊恐地望将过来。
张梦阳嘻嘻一笑道:“我就猜着会是仙姑姐姐了,没想到果然是你。”
原来这女子非是别人,乃是与张梦阳分别未久的麻仙姑。
由于细雨迷蒙,加以船舱里的灯光暗淡,麻仙姑又穿着一身雪白的孝衣示人,说起话来又有意地拿腔作势,故而使得张梦阳刚才在岸边的时候,竟没能看出她来。
麻仙姑一双美目紧盯着他道:“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杯鲁还是张梦阳?”
张梦阳弓身走进了船舱里,在麻仙姑的对面盘腿坐下,从她的手中把剩下的半杯酒劈手夺过来,一饮而尽,而后也把目光紧盯着她道:“那么你说,我到底是杯鲁还是张梦阳呢?”
麻仙姑冷冷地道:“这还用得着猜么,能用快如闪电的身法打败我两个义兄的,只能是张梦阳了,杯鲁那货虽说颇有些骑射功夫,可论起武功来,他可比你差得远了。”
张梦阳笑道:“那我可得多谢姐姐抬爱了,没想到我在你的眼中,还有那么一点比杯鲁强的地方呢,我这个做兄弟的,真是有点儿受宠若惊啊!”
麻仙姑身处雪白的手掌在桌上一拍,怒道:“住口!你个小畜生凭什么在我跟前自称兄弟,我好几个夫君全都死在你的手上,今天晚上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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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手段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道:“不要总用那种敌视的眼光看我,我早就说过,你那几个夫君的死跟我半点儿关系也没,完全是他们……是你们咎由自取。
“非得要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你不觉得有点儿太牵强了么?
“再者说了,我如今的身手你也见识过了,连你的大老公和四老公都被我打得落荒而逃,你想你可能会是我的对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