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察微昂着头,眼睛朝上看着,态度不热情也不冷淡一个就是如此的样子。
他最终还是没有采纳牛三的建议,不想一条路走到黑!
“这龟孙有马车不坐,居然走了。”
张龙疑惑不已,嘀咕了一句,转身就朝外走去。
人家自己跑路了,还等他个毛线!回衙门交差!
正准备登上马车,张龙还有些不忿的说,“这个龟孙子,得了几两银子,生怕我们要分他的一样,跑的比兔子还快。难道这个温暖的马车坐着他不香吗?”
赵虎轻皱眉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几个人和那个账房,神色都有些不对!”
赵虎眉毛一挑,斜眼瞥了一眼自己的搭档,哂笑道:“你丫的还想当个神探不成。”
“走啦!回衙门向大人交差!他自己小人之心。”
“张龙。我进去时,闻到有很重的血腥味!”
“那就是韩大成挨打流的呗。你没有看到他敲鼓时的那个惨样?这鳖孙估计是被打惨了,才去敲鼓的!”张龙不再说话,上了马车,里面暖和舒适,让他忍不住哼了2声。
赵虎朝作坊方向看了两眼,摇了摇头,自己只是衙役,又不是捕快!操这心干嘛。
揭开帘子,上了马车!
牛三躲在暗处,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才回了账房,重重关上房门,憨娃,麻老九,邝五都在。
李梓察坐在他的大靠背椅子上,手在算盘无意识的胡乱拨动,清脆的声音在几人耳朵边回荡。
“利害关系已经给说了,牛三,他们要等你亲口说。”
“想坐牢还是过年能在家里?”牛三的话直白简洁也直指人心。
“三哥,我不想坐牢,想要在家里过年!”
麻老九年纪最小,今天的事情对他有很大的触动,看到平常在自己面前威风八面的柱子哥,倒地就这么的死了,早就吓的面无血色,完全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没有自己的想法。
“牛老三,这事其实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柱子是自己倒地上摔死的,如果再弄死韩大成,那就真的是杀人了,事情太大条。”
邝五老成持重,想法和牛三当初一样。
牛老三叹了一口气,“老五,你要知道,毕竟死了人,我们是逃不了干系的。”
“这都是李先生让我们做的。”邝五把目光瞥向了李梓察。
李梓察坐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对这话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