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
二人走出聚阳里,吕布看着她微皱的小眉头问道。
“嗯。”
“为何不多卖些酒?”
“我也想啊,但提纯一坛白酒要耗七八坛米酒,近些年各处灾荒战乱频繁,粮价居高不下,大量卖酒会导致晋阳乃至太原郡粮价疯涨,我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饿死。再想想,会有其他办法的,先把这附近荒地买来,实在不行先建庄子,再想其他的赚钱办法。”
吕布颇为诧异地看着她,她一个小姑娘还关心粮价涨不涨,此事换做他,定然是能生产多少卖多少,那些人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不过……想到昨日谈论的话题,吕布又觉得自己或许该换种想问题的方式。
“那再稍稍多卖一点?”吕布建议道。
张茉摇头,“聚阳里有一百三十三户人家,每家房屋安置费算两万钱,要短时间凑够这么多钱,我一日得卖多少酒?不成啊!”
算上拆迁安置成本,煤矿的纯利润会大大降低,这笔买卖就不太划算了。
虽然她开这个矿还有其他目的,但如果成本超出预算,挖矿之事只能暂缓。
吕布又给她出主意,“我在城外隐居那些时日,见有不少客商往来太原和上党之间,我去帮你劫几波,你再多卖些酒也就够了。”
“打劫?”
张茉停下脚步,看着吕布一脸认真的神情,又好笑又感动,“你逃犯身份还没洗白,又要把自己抹黑?”
“债多不怕压身,而且我可以蒙面。”吕布无所谓道。
张茉抬手,隔空捂着他下半边脸,“这么帅,怎么蒙都能认出。”
“帅为何意?”
“就是很俊的意思。”
“阿茉觉得我俊?”
“是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