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转身正要离开,王匡又叫住他,“传令所有兵马东城门集合。”
王匡本来很紧张,但是在知道吕布只带了十几个人之后,他立即镇定下来,如果借此机会把吕布干掉,他非但不必让出河内郡,还可以联合白波一起把并州搞来,至于那袁二公子,反正也不是最受宠的,袁绍有三个儿子,死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攸得到消息的时候才刚起床,他的反应没王匡那么激烈,只是极为不解。
兵马进不来,吕布带几个人来接管河内郡能做什么?难不成妄想河内世族豪强对他纳头就拜?还是想凭借几个人便能治理河内?又或者他以为王匡兵马退走了,他便能打通太行陉?还是他想以太守威势去箕关逼迫那群百姓放行?
此事有蹊跷啊!
许攸不由想到那个极受主公推崇的张先生,说实话,此人年纪虽小,谋略却不差,看人的本事更为厉害,那双炯炯有神的杏仁眼似乎能穿透人心,能看尽世间所有事,若此次是张先生在背后为吕布出谋划策,那这事可就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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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散着头发在房中走来走去,忽然脚步一顿,想到了某种可能。
“来人,快给我束发!”许攸大声叫道。
束好发髻后,许攸便急匆匆去见王匡,尚未走到郡守府,见城内士兵纷纷往城门方向集结,他顿感不妙。
等他来到郡守府时,王匡正在着甲,许攸脸色不由一冷,“公节这是要做什么?”
王匡端了端头上盔帽,一脸兴奋道,“子远,那吕布只带了十几骑过来,我城内有卒兵四千,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他淹死,只要杀了吕布,并州落入主公手里,你我二人便是立下大功。”
许攸怒斥,“你糊涂了不成,不说你这四千人能否杀得了吕布,二公子尚在并州,他若有个好歹,你如何同主公交代?”
王匡身旁一年轻将领跟着道,“子远说得有理,府君莫要冲动行事!属下听说那吕布时常单枪匹马便可闯数千人军阵,咱们未必能杀得了他,况且他带着陛下诏书过来,你若将其斩杀,便是不忠,你先前已答应袁使君要让出河内,现又反悔是为不义,这事咱不能做!”
王匡道,“吕布虽有诏书,然他已为并州牧,陛下总不会又任命他为河内太守,我只诛吕布一人,不动那新太守,不算不忠,至于主公那儿,此事我乃是为他大业着想,怎是不义?”
他摸了摸腰间刀柄,双眼微眯,“我知吕布勇武,在城外是杀不了他,只待他进城,城门一关他还能飞出去不成?至于二公子,以他一命换一州之地,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