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远,你的学堂什么时候下课啊?我还要让沮鹄和田展他们再带我去水渠摸田螺。”
就在许攸出神时,袁尚在一旁又叫了起来。
“你是袁家嫡子,你父乃冀州牧袁本初,四世三公,你岂可跟那些泥腿子一样去田里疯玩?”许攸一脸严肃地教训袁尚。
“什么泥腿子?”
袁尚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我老师今天刚教我们背锄禾日当午,老师说,咱们吃的饭都是农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没有他们种地,咱都得饿死,要节约粮食,尊重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也要尊重他们,亏你还是当老师的,怎这个道理也不懂?”
许攸被一个六岁的小娃娃教育,脸色一时青一时白,强自辩解,“我没有不尊重他们,只是希望你能注意点袁家公子的形象,不要去田里疯玩,若是出了意外,我没法跟主公交代。”
袁尚道,“我母亲都不管我了,你操哪门子心?而且你自己不也爬围墙上坐着,有没有老师的形象?”
许攸语塞!他之所以坐围墙上,只是想看得更远一些而已!
“还有,沮鹄哥哥的母亲也没有管他了,颜冰姐姐更甚,她居然说要当女学生的教头,要像操练士兵一样操练她们,还要在寨子里组建一支女兵,将来带她们上战场杀敌。”
“我听颜冰姐姐说,她从小的梦想就是跟她父亲一样,做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颜将军从前便一直教她习武,只是在邺城时被什么狗屁礼教束缚,她没办法组建女兵队伍,到了这里可自由了,二当家都同意让她带女学生操练呢!”
说起颜冰,许攸一脸的嫌弃之色,“那就是个女土匪,你怎能跟她学?在邺城时便时常惹祸,连比她大的小子她都敢揍,你应该跟你田艺姐学习,你看她多乖巧听话。哦,还有,你和沮鹄那小子别把田展带坏了,他爹凶得很,日后回去小心他又逮你去讲道理。”
想起田丰那副一板一眼教训人的模样,袁尚下意识抖了抖,随即嘴一撇,“我不回去了,我就待这儿,我还要上幼儿园。”
“你已经六岁了,还上幼儿园?老不羞的……”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袁尚不再理会许攸,自己扒着围墙滑下去,冲进教室找沮鹄和田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