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燕正召集残存的黑山贼部首领议事,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聚义寨,自去年聚义寨违背张燕之命,私自出兵晋阳后,张燕便察觉到了这支贼部早投靠了吕布,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吕布安插在太行中的奸细。
然而就算知道,张燕也拿聚义寨毫无办法,因为他发现就算没有吕布做靠山,自己不召集其他贼部的话,根本就不是这个寨子的对手。
能把麹义干翻的贼军,张燕承认,自己不如他!
“袁绍看来是不成气候了,吕布一旦拿下冀州,我黑山便被他完全包围其中,想从吕布地盘上抢粮,犹如虎口夺食,你等且说说,今后该如何是好?”张燕看着在坐众渠帅,有些无奈地问道。
众渠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不语,堂上气氛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张燕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大约明白大家的想法,说道,“有何想法但说无妨,不怪罪!”
“真不怪罪?”说话之人是渠帅雷公,因为天生嗓门特别大,故而取外号雷公。
“说!”张燕淡淡道。
雷公拱了拱手,说道,“自那年我黑山叫袁绍剿了一通后,实力大减,老大您又和吕布结盟,弄那什么一县两制,这两年越来越多的贼众选择了投靠吕布从良,现又出了聚义寨那叛徒,如今咱就是联合起来,动用所有兵力也非吕布对手。今年又逢灾年,并州抢不了,冀州在打仗,这不知要饿死多少贼众,依我看,不如投降吕布算了。”
张燕看着众人,“你等皆是这想法?”
多数人点头附和,却也有想继续为贼之人,外号浮云的渠帅站出来反对道,“投什么降?老子只想为贼,我看不如趁吕布出兵冀州之际去并州抢上一通,并州这两年颇为富庶,咱也不去抢晋阳,就寻几个小县便可让咱渡过此次灾荒。”
“你这是顾头不顾脚,要脸不要腚啊!”
雷公质问道,“抢完爽是爽了,等吕布消灭袁绍回来,你是想再走一回于毒等人的老路?当初袁绍可是将于毒等人一一灭寨,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吕布比袁绍更为凶残,你敢去招惹他,信不信给你把整个黑山寨子都拔了,你自己要寻死,老子可不奉陪。”
渠帅白雀道,“雷公说得是啊,吕布大势已成,连老大都在他手上吃过大亏,我是不敢去撸他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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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让咱吃上饭,继续做回农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