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门口立即冲进来两个卫兵,崔健吓得肝胆俱裂,一边挣扎一边语无伦次地大叫,“我乃清河崔氏,崔季珪是我亲叔父,还有,还有赵国少府史,仓曹掾史、兵曹掾史、户曹掾史皆是我族中长辈,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吕布冷笑,“你崔家还真是厉害啊,赵国财权、兵权、民政皆在你家族手中,这赵国到底是孤的赵国,还是你崔家的赵国?”
看到吕布眼中越发浓烈的杀意,崔健方才被吓懵的脑袋却忽然清醒过来,额角冷汗狂飙,在场众人吓得连呼吸都不敢放重,其中跟着来赴宴的仓曹掾史崔志更是直接趴在地上颤抖不止,心中不住辱骂崔健这蠢货。
“拉出去!”吕布厉声喝道。
卫兵拖拽着面如死灰的崔健往外面走去,就在崔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却听里头又响起一个声音。
“等等!”
卫兵停在门口,崔健回头看去,出声之人赫然是那貌美如花的王妃。
张茉对吕布道,“崔县令虽有罪,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如此便就地正法了于法理不合,不如先关押起来,待审理清楚,将其罪行公布于众,再行刑不迟。”
能得转圜的机会,崔健大喜,急忙大呼王妃英明。
吕布不解地看着张茉,张茉压低声音简单道,“杀他一人没什么用处,可以利用这事搞其他事情。”
吕布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对崔健道,“既然王妃为你求情,姑且再让你活几日,先关入大牢。”
崔健被带走了,吕布让人撤了酒,其他继续,然而众人却吃得食不知味,席间也无人敢再开口说话,甚至于连咀嚼也不敢,宴会就在这样沉闷的氛围中结束。
当天夜里,崔健被吕布下狱的消息传遍邯郸大小官吏耳中,第二天、第三天又传到了赵国其他地方官吏耳中,甚至于传到了邺城沮授和崔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