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鱼朝恩正式奔赴河东任上。
出发那天,邓宏还亲自到城外相送。
“鱼郡公,此去河东,下官祝你一路顺风、仕途坦荡啊!”
“啊哈哈哈。”
见邓宏如此识抬举,鱼朝恩不禁当场捧腹大笑,“好一个邓宏啊,本公将来发达了,不会忘了你的。”
“那邓宏就谢过郡公了!”
邓宏假意一笑。
“回吧,咱家走了!”说罢,鱼朝恩带着跟班们扬长而去。
邓宏掐指一算,不禁满意一笑,随即便回了城。
宦官们上任后,果然如邓宏所料,很快,双方的矛盾便爆发了!
宦官一到各镇,便试图插手当地政务,惹得当地的官员与武将十分不满。
因此,弹劾这些宦官的奏章一条接着一条,但均被李亨留中不发。
李亨的有意放纵更加助长了那些宦官的嚣张气焰。
宦官不同于文武大臣,他们没有后代,因此,更加格外珍惜自己手中的权利,只为自己着想,深怕哪天,手中的权利会被收走,自己没有归处。
因此,他们开始明目张胆地与各镇的武将夺权,双方一时矛盾重重。
至德二年,回纥入侵河东,朝廷下令河东节度使李光弼率军出战,可观军容宣慰处置使鱼朝恩却以监军为由,处处干预李光弼,此举惹得河东的将领们十分不满。
李光弼中军营帐内,各军将领纷纷向李光弼表达不满。
“将军,这狗日的宦官太得势了,昨日他竟私自调动军队出战,导致我们损失了一百多兄弟。”
“是啊,要我看,直接一刀剁了他,为弟兄们报仇,出出这口恶气。”
将士们义愤填膺,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将座上,李光弼也眉头紧皱。
前些日,他接到了郭子仪的信,信中写明,皇帝痛下决心,铲除宦官与收回各镇将领手中兵权的决心。
并提及,事成之后,调李光弼入朝担任侍中。
李光弼素来忠君爱国,对于皇帝的安排,他自然愿意听从,于是,李光弼当即制定了铲除宦官鱼朝恩的计划。
只不过鱼朝恩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因此,李光弼一时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鱼朝恩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李将军,敌人三番五次袭扰我们,你怎么还不出兵抵抗?”
“哼。”面对鱼朝恩的傲气,李光弼不卑不亢地说道: “军中之事,自有我与诸位将军定夺,你一内官,哪里来的权利在这里指指点点?”
“哪里来的权利?”鱼朝恩冷笑道,“就凭我是皇帝亲册的处置使,咱家有权处置这里的一切事宜!”
面对鱼朝恩的步步紧逼,李光弼转念一想,当即有了主意,他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后看向鱼朝恩说道: “既是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大人,那今日你我便一同上阵,指挥大军破敌。”
“这……”
闻言,鱼朝恩显得有些为难,他压根不会打仗,到这里来,也只是为了军中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