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书一心铺在叶昶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那又如何?她只是在中间隐晦的牵线搭桥而已,至于两个人谈情说爱?
她又不是月老,不负责别人美满幸福的过完一生呢。
“林太太那边不甘心和林董结婚,听说前几天她又在林氏闹了一场。”
“林知澜没个三五年是不能出来的,不过,楚容那边也不笨,他们的律师团队还是能够帮他争取缓刑的。”
“你一步步,是想要林家人都过不好对吗?”
吕非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伤怀。
那个在柳树下面穿着碎花连衣裙,笑嘻嘻拉着他学数学题目的小妹妹,终于在时光的打磨和尘世的浮沉中,消失殆尽。
原地,徒留一个隐忍不发,运筹帷幄,要大家都同归于尽的躯壳?
终于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夏恬听着林家人一点点走向既定的命运,脸上不自觉洋溢起来热忱邪魅的笑。
她只一个眼神,什么也没有多说,吕非然就知道,他说对了。
“那么,还有刘家人,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辜负你的我?”
吕非然的声线似乎是哽咽了,夏恬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她只觉得,吕非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没什么真水平。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良久的对视中,她还是拿出手机回应了吕非然的话。
手里孤零零的雪糕棍被她扔进垃圾桶。
她眉目如画,在月华之下,更显的若聊斋中的山中精魅。
吕非然心中一痛,现在的她连对他施展仇恨的想法都没有。
雾霭沉沉里,无爱无恨,他们之间若桃花一样妖冶纯粹的少年时光,终于难再回。
夏恬想,她已经放下吕非然,他应该也去追寻更合适自己的人。
他们之间,走过路过爱过错过,唯独没有两心相惜相知过。
所以,就这样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都好。
她转身的那样潇洒,身后传来男人如毒蛇一样的声音:“那不能够,恬恬,我要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夏恬转身回视他,月光下的吕非然长身而立恍若从某个阴暗角落里爬出来的恶鬼?
又微凉的夜风拂过她的面颊,他怀里的胖狗子耀武扬威瞪着夏恬,在幽幽月光之下,伸着粉嫩的小舌头,像个影视剧里面的吊死鬼……
【发什么疯?你要是发清了就去会所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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