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要经过的路途,就比较遥远了,花费的时间,也需要一个半小时,既费时又费力,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我们在家里出发的时候,就准备抄近路,趁着乌斯浑河的枯水期,选择河道的浅水区域,淌水渡过大河了。
因此,在我们离开,我家的大门之后,我们这挂满载着人,和用具的大马车,在爹爹的驾驭下,经过一段,由清一色的糖槭树,装点在两侧的公路,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乌斯浑河的北岸边。
面对眼前,这几十米宽的河面,爹爹胸有成竹,镇定自若,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大声道:“你们要把住了,咱们可要过河了呀!”
说完,鞭子一扬,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随即发出“驾驾”的催促声,这时,只见我家这三匹,拉车的键将,毫不迟疑,直入水中,分水而渡,唏哩呼隆,溅起无数水花,直奔对岸冲了过去。
这种渡河的场面,我们自然是习以为常了,可是,对于水冬瑶来说,可就是不同了,只见她坐在我身边,竟然被这种过河的阵势,吓得惊心惊胆战,用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襟,不敢放手,直到一分多钟过后,三匹骡马踏上了对岸,她才镇定了下来。
我们上岸之后,爹爹赶着马车,便沿着乌斯浑河南岸,一直向西,直奔沟里而去,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才来到了,我家的苞米地头。
这时,只听爹爹“吁”的喊了一声,煞住车闸,停住马车,吩咐道:“一会儿,我负责驾驭大花马,和大青骡子,拉的木犁,先行破茬;任霞和水冬瑶,换着班把踩格子踩好就行;然后呢,让任飞去点播种子;最后,在我掏墒盖完种子之后,让老二任龙,驾驭着枣红马,去遛滚子。”
听爹爹说完,我和任龙,便帮着爹爹,卸下拉外套的大青骡子,和驾辕的大花马,又套在木犁前面的绳套上。
接着,爹爹便赶着那一骡一马,开始破茬了,这所谓的破茬,就是用木犁的铧子,将原来的龙台,一分两半。这样的目的,就是让土质变得更加松散,便于苞米种子,尽快的发育和成长。
当爹爹破了几个老茬之后,二妹任霞便开始了,她踩格子的工作了,为了不影响爹爹掏墒,我挎着装这苞米种子的小筐,跟在任霞的后面,一边行走,一边将苞米种子,点播在任霞踩过的脚窝里面。
尽管我手忙脚乱,依然撵不上趟,这时,站在地头的水冬瑶,看到我笨拙的样子,快步走到我的跟前,笑道:“任飞,在点播种子的时候,你手上那五根手指,要互相配合,拈出去的种子数量,要做到心中有数,保持规律,你来看着,就像我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