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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御史顿时语塞,面色铁青。
这时,另一御史挺身而出,试图挽回局面:“南兴,你休要在此狡辩!皇帝陛下大婚之时,李贵妃与韩贵妃皆已成年,他们的结合是合情合理,合乎礼制的。而你,却私下里与一个年仅十三岁、尚未及笄的孩童订立婚约,这岂不是荒唐至极,有违伦常……”
南兴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其话头:“这位御史大人,我与鲜琪琪的婚约,乃是基于双方相互尊重与理解之上,我所订者,不过一纸婚约,意在表明心意,并非急于一时之欢。我承诺待她成年后再行婚礼,此等诚意与担当,又有何不妥?大人何以一口咬定我胡言乱语,欺瞒圣听?”
南兴的话语铿锵有力,直击要害,使得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一阵低语与议论之中。众臣面面相觑,有的对南兴的坚持表示理解,有的则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辩论感到困惑与不解。
南兴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情而悲壮地说道:“陛下,臣曾被那羽翎军以伪造圣旨的莫须有罪名投入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即便大刑压身,臣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未曾皱过一次眉头。然而,今日两位御史大人的无端指责,却如同利刃般刺入臣心,让臣深感痛心与绝望。臣再次恳请陛下恩准,让臣辞去这满身荆棘的官职,归隐田园。”
皇帝南宏之见状,眉头微蹙,语气中满是安抚之意:“南小子,你何须如此呢,朕知你忠心可鉴,自会为你做主,还你清白。”
南兴闻言,情绪稍缓,但语气依旧坚定地说道:“陛下,臣皮糙肉厚,受些皮肉之苦倒也无妨,只是……臣此番携带的巨量银票,本欲进献给陛下,以表臣对陛下的拳拳之心,却不料在狱中遭人抢夺,此等羞辱,臣实难咽下。”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炬地望向皇帝,“臣恳请陛下,务必责令京都府衙与羽翎军归还臣的银票,那不仅是臣的私财,更是臣对陛下的一片赤诚之心,绝不能让那些宵小之徒得逞!”
南宏之微微颔首,问道:“你且说来听听,那银票究竟有多少?”
南兴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道:“一共一千万两白银,皆是臣多年征伐所得,本欲全部献给陛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一片。
京都府衙的府伊闻言,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陛下明鉴,微臣虽误将南大人关押,但绝未敢贪墨南大人的银票,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恳请陛下明察秋毫!”
南宏之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目光转向相国杨天,语气平和地问道:“杨相国,对于此事,你有何高见?”
扬天缓缓走出队列,神色凝重地回答道:“陛下,微臣以为,当前首要之务是理清几个关键事实。其一,南兴确实已经私下订立了婚约;其二,南兴确实被羽翎军误捕入狱,此乃执法之误,必须追究责任。至于南兴所提及的巨量银钱,确需交由刑部详细调查,以查明真相。”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关于南兴的婚约问题,未经朝堂许可而擅自行事,虽有情有可原之处,但法度不可轻废,应由陛下圣裁如何处罚。同时,南兴将军在大牢中所受委屈,亦应得到合理补偿,以彰显陛下之仁德,安抚臣子之心。”
南宏之听后,转而看向南兴,语气温和地劝慰道:“南小子,你何必如此执着?朕可以给你另择一位佳偶,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南兴闻言,眼眶泛红,委屈之情溢于言表,他哽咽着说道:“陛下,我为南国流过血,为陛下受过伤,自问无愧于南国庙堂……”他指着胸口的一处刀疤,转向户部尚书李元浩,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李尚书,您看,这伤痕乃是我为救李勇浩时,被敌人所伤,伤可见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