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亲卫们如同鬼魅般行动起来,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城门处的守卫队,在惊愕与恐惧中迎来了他们生命的终结,整个场面充满了肃杀之气。
南兴的马车再次启动,亲卫营紧随其后,队伍中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西行去。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以及那些未能来得及发出呼救声的冤魂,默默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而南兴,他的心中或许有着更深的盘算与考量,但这一切,都已随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京都的西门外。
皇城的深处,南宏之坐在龙椅之上,面沉如水,手中紧握着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玉玺。羽翎军的紧急禀告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南兴在城西门口的那番举动,无疑是对皇权威严的一次巨大挑战。
然而,南宏之并未动怒。沉默片刻后,他唤来了内侍周亭亭,命其前去传达第三道旨意。
周亭亭领命,手持黄绢圣旨,步履匆匆地穿过皇城的长廊,最终站在了皇城大门之前。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宣读:“奉天承运,大皇帝诏。曰:羽翎军统领,御下不严,致使麾下士兵误捕朝廷重臣,有违军纪,特赐杖责三十,以示惩戒。羽翎军士卒姚小东等人,未经查实,擅自行动,误捕镇国大将军南兴,其罪当诛,即行斩首,以儆效尤。京都府衙府伊苗大顾,身为地方长官,昏聩无能,未能查明并及时平息事态,导致事态扩大,影响恶劣,现革去其职,交由吏部查办,以正朝纲。”
随着周亭亭的宣读完毕,整个皇城门前一片寂静,只余下圣旨上金色的字迹在阳光下闪烁,显得格外刺眼。这道旨意,不仅是对南兴行为的默认与纵容,更是对朝堂中各方势力的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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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中,南长彦焦躁不安地在室内踱步,眉宇间紧锁着不解与忧虑。
户部尚书李元浩见状连忙出声安抚:“殿下,稍安勿躁,陛下此举必有深意。”
南长彦停下脚步,看向李元浩,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舅舅,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直接将南兴提拔到如此高位,还封了伯爵,赐了领地,甚至允许世袭罔替。这些我虽能接受,但将他认作义子,还排在众皇子之首,这实在太让人费解了。”
李元浩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老练与睿智:“殿下,这便是陛下的高明之处。南兴此人,实力不容小觑,他首次开口便是支持你为太子。陛下此举,看似是给了南兴极大的荣耀与权力,实则是在用一个虚名将他牢牢绑在皇族这条船上。”
“虚名?”南长彦眉头微皱,显然对此不解。
李元浩解释道:“正是。南兴虽得此殊荣,但在皇族内部,他终究只是一个外来者。陛下将他排在众皇子之首,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名分上的高位,实则并无意义。而这样的安排,却让南兴更加依赖皇族,因为他的一切荣耀与地位,都源自于皇族的恩赐与认可。这样一来,他自然会更加尽心尽力地为皇族效力。”
南长彦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父皇这是用了一个巧妙的手段,既安抚了南兴,又加强了对他的控制。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中仍带有一丝担忧,“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和猜忌?”
李元浩摇了摇头,显得胸有成竹:“殿下放心,陛下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安排,自然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他这是在向所有人表明,只要能为皇族,为陛下效力,无论是谁,都能得到应有的奖赏与地位。这样一来,不仅安抚了南兴,也激励了其他人,让他们更加忠诚于皇族。”
南长彦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道:“舅舅,南兴这次的行为,简直是狂悖至极。仅仅因为进城时被守卫刁难,他就直接屠杀了整个西城门的守卫队,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更令我惊讶的是,父皇对此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迅速处置了羽翎军统领等人,这背后究竟是何用意?”
李元浩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殿下,这就是南兴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他手中的力量赋予他的狂悖资本。您应该知道南兴在凉州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先前他在京都失踪,整个凉州军立即进入战备状态,气氛紧张至极,就差没有明言若南兴有个三长两短,凉州军必将杀入京都为其报仇了。这种威慑力,是任何其他皇子或大臣都无法比拟的。”
“南兴此举,实际上是在逼陛下表明态度。”李元浩继续说道,“他明白,自己与皇城中的某些人结下了梁子,如果不尽快解决,恐怕会后患无穷。因此,他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迫使陛下做出选择——是继续维护那些得罪了他的官员,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维护皇族的稳定与大局。”
“很显然,陛下最终选择了南兴。”李元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陛下深知,南兴是当下朝廷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他的存在对于平衡各方势力、稳定边疆局势至关重要。因此,为了大局着想,陛下不得不牺牲那些得罪南兴的官员,以此来平息事态,并稳固南兴的忠诚。”
南长彦听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南兴的这一招,确实是够狠也够准。他用自己的方式,让父皇不得不站在他这一边。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与南兴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微妙和复杂了。”
李元浩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殿下。但请殿下放心,只要我们能够保持与南兴的良好关系,并巧妙地利用他手中的力量,就一定能在未来的皇权斗争中占据有利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