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不出喜怒，也分辨不出到底是陌生还是熟悉。

“没什么，就是想问关于‘清洁’计划的事情。”

祁霁并不打算浪费时间，直奔主题，不给列奥达尼斯的任何机会向他做出提问。

但想象中的怀疑和猜测并没有出现，列奥达尼斯的神情非常平静：“我说过，没有余地，10号基地的所有人都是‘清洁’计划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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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吗？

祁霁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这个时间阶段，能够联想到关于“基地所有人”类似字眼的事件，只有一个。

思绪电转间，他开口：“可是已经有三个基地沦陷了。”

“可是幸存者们，才是人类未来的希望，这世界本就是优胜劣汰的，正是因为联邦的保护，才让很多没用的人得到了不该属于他们的资源。就像家里每年进行的大扫除一样，联邦也需要进行一次清洁，才能更加高效地运转。我以为你今天是想改口答应这件事，才想找我的。”

祁霁恍然，继续顶着加尔文教授的样子回答道：“我不答应，你们难道就会停止吗？”

“当然不会，只不过最后我们只能选择读取你的大脑。”

这是图穷匕现了啊。

“那你们这样做，和绑架我的弥赛亚，有什么区别？”

“你在胡说什么？联邦是为了全人类的生存，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全人类。”

祁霁不想与他争辩什么，心中也明白了这一切，虽然加尔文教授的态度应该是拒绝的，但他现在如果拒绝的太果断，可能就要被扔去读取大脑了。

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指挥官阁下，我会考虑的。”

“如果因为同样的事情，就不需要再让人通报我了。下一次，希望可以听到你同意的消息。或者，我直接得到你的大脑内存芯片。”

说完，他没有给加尔文教授任何回答的机会，直接甩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