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国听闻此言,心中如被烈火焚烧,怒火中烧。然而,他深知情绪之波难以掌控,于是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望向那位名叫杨某的公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问道:“这位公子,我们素未谋面,何以出言不逊,讽刺于我?”他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平和而深沉,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
杨某见王战国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大发雷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异。但他依旧保持着面上的高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冷哼道:“本公子何曾讽刺你了?我只不过是自己感慨一番罢了。”
王战国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世人的无知。随后,他轻轻拿起啤酒,仰首一饮而尽,用手在耳边挥了挥,叹道:“好菜需好酒,可惜蚊子比较多,本公子又特别不愿意杀生,所以就放任其扰人吧!”
杨某见王战国没有与他面红耳赤的发怒,反而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抨击,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他毕竟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之前嘲讽王战国,没让其抓到把柄,现在王战国看似教授他两个随从,他如果顶撞那算怎么回事?所以他只能强压下怒火,冷冷地扭头看向一直背对着他的王战国。
赫铁牛与李大牛不是傻子,自家公子与那个人语气中含沙射影的语气他们自然听得出来,三人中就属于李大牛脾气比较暴躁,他咧着嘴笑道:“晓得了公子,话说也奇怪,有些动物——畜牲是真的很可恶,就拿我上山打猎的是来说,往往个子小的没啥本事的最喜欢在人们面前撒欢了。”
杨平知脸色阴沉,他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着王战国的背影:“你们说谁是畜牲?谁是蚊蝇?”
王战国依旧面带微笑,也没有去回答杨平知:“大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动物撒欢不过就是为了吸引异性的关注。蚊子不同,那种只会嗡嗡嗡的叫的昆虫,说恶心吧!确实挺恶心的,只不过它们也只是会恶心人而已,不碍事。”
这时,杨平知身后的一名随从站出来,大声呵斥道:“放肆!竟敢如此对我家公子无礼?你可知我家公子的身份?”
王战国目光好奇地看着李大牛:“大牛,你经常在山里打野,你可曾打过豺狗,好家伙,我以前在我家乡的时候就有遇到过,打了老的就来小的。相反,你打到小的它就来老的。真可笑哈哈——”
“你——”
“退下,没规矩。”杨平知低声呵斥,把仆人未说完的话给打断了,可眼中那种要吃人的目光却显露无遗,仆人也被其眼神给吓到不敢出声,只得低头退后两步。
“杨公子莫要为了一个莽夫而乱了你我之间的雅兴!我看今日风和日丽的,不如等你我几人用完善后去‘淑雅楼’听听曲如何?”正当杨平知找不到台阶之时,同桌一位头戴方巾,身着素色的长袍,衣摆轻轻摇曳,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是一张马脸毁了他那一身着装。
杨平知主仆二人狠狠地盯着王战国的背影,特别是杨平知,他的眼光贪婪的看着李大牛与赫铁牛两人手中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对,杨平知误以为那是水晶杯,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只有仆人听到的话:“如此完美的杯子,在这狗东西身上算是浪费了。”
一顿饭用去了一两多银子确实有点贵,像李大牛说的那样,在路边吃一碗面才三文钱!在酒楼吃一餐都顶上外面几百份面了,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这种贫富差距之大还是存在的。
“公子,咱们接下来要去干嘛?”走出酒楼,李大牛满足的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