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二太太回老家清修参禅,如今一见果然超凡脱俗。”这时一个穿着石榴红衣衫的年轻女子笑盈盈说道,“想必如今就算回京来,也是不喜热闹俗务的。不过您是有福之人,这家中凡百事情自有小夫人料理,夫人您尽可继续清净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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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绵里藏针,看似在恭维温鸣谦,实则在维护宋姨娘。
温鸣谦知道这女子必然与宋氏交往亲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轻飘飘回应道:“这些年的确辛苦了宋姨娘,不过如今我既回来了也不好叫她一直这么劳累,否则我心下实在难安。”
“太太疼我,我便是辛苦些也值了。”宋氏笑着接过话,“时候不早了,叫他们将酒菜摆上来吧!”
她不想让这话再继续下去,如今的温鸣谦变得城府深沉,口齿伶俐,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莫非她静修参禅果真悟了道?
温鸣谦笑着看了她一眼,起身向众人说道:“虽然舍不得众位,可我如今还在斋中,只好避席。大伙儿千万不要因我扫了兴致,等过几日我斋戒过了,必要再设一席,以赔今日失礼之过。届时还请各位千万捧场,谨候光临。”
众人自然不会反对,纷纷应说着到时必来之类的话。
温鸣谦离席,宋氏将她送至花园门口。
“你快回去招待客人吧!莫叫人挑礼。”温鸣谦站住脚说。
“不差在这一时,我还是将太太送到住处吧!看看还有什么不齐备的。”宋氏一派温良恭顺。
“你瞧你,也太小心了些,我虽然才回来,可毕竟是这家的主母,但有什么不到处我自己便吩咐人料理了。”温鸣谦言笑自若,“不信这家里的哪个下人敢不听我的话。”
顿了顿又拍拍宋氏的手说:“哦,对了,若是你受了委屈也只管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做主。”
说着便一手扶着张妈,一手牵着宫长安姗姗离去。
宋氏望着她的背影,几乎不曾把银牙咬碎。
温鸣谦这一路的举动言辞,分明都在告诉她一件事:我才是这个家的主母,有我在,你永远都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