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将会成为今后困扰张翊很久的问题。

一个人在想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或许就变得不凡起来。

张翊本就不凡，作为明镜司的明镜使，他可以为天下百姓申冤。

但是，这并不足以对这个世道产生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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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张翊认同了世家的观念，接下来他肯定也会逐渐觉得，一些事情本该是如此的。

回到神都之时，天色已经暗下。

灯火通明的神都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如织。

张翊走在人群里面，他虽然好看，可是又有几个人去注意他呢？

原来，这方世界，还可以是如此的。

在这时候，张翊的心里面，多了几分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受。

是关于人生的，也是关于对这方世界认识的。

明镜司守静阁，林青眉一直在等张翊回来。

当张翊走进院门之时，她便急匆匆上前来，“小敏她······”

“她求仁得仁！”张翊声音里面，透着一股只有林青眉才能听懂的沉重。

他们能走到如此，非是偶然的。

能够理解彼此，心意相通，有共同的理想，这何等难得。

“如果世道不是这样的，她何以去求仁？若是活着的意义大于死去的意义，她又何必去求仁？”林青眉叹息一声。

张翊点头，“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以当前我们的力量，是改变不了的！”

“若是等到拥有可以改变这方世界的力量，我们才去改变，我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自古以来，每一件大事要做成，都是需要有人走在前面的！”

林青眉眼中泛着坚定之色，有些话，她没有说出来，但张翊却是能明白她的决定。

“是的，这种人，后人通常称呼其为先驱者！”张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