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为离婚抗战了五年,不久前他终于松口了。我想趁热打铁,今年不回去,也就不用去公婆家吃年夜饭了。”
“哦……”方自归已经端起了酒杯,但不确定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说“恭喜恭喜”,因为好像结婚才说“恭喜”。
“他虽然松了口,但是他提出来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
“什么条件?”
甄语抿了一口红酒,“要他同意离婚,除非我净身出户,家里两套房子全归他。”
方自归想起桑妮离婚时的做法,有些愤怒地感叹:“这个男人,相当过分啊!”
“去年,我把苏州这套别墅的贷款还清了,我不喜欢背债的。老家那套房也早就还清贷款了。萧良工资一直就不高,他来苏州以后,就在一家民企里打杂,买这两套房子,装修,他真是没多大贡献。所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
“然后,我也纠结了好几天。”
“那你现在打算是……”
“最后,我尽量用善意去解读他的动机。第一点,我觉得,他可能还是不想离婚,他想用利益来拴住我;第二点呢,就是他可能想,我将来跟了别的男人,那干嘛把财产给别人享用呢?第三点,就是跟我比起来,萧良在事业上是弱者。而对我来说就是一点,自由和金钱,哪个更重要。”
“你觉得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