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说：“还有更惨的。”

方自归问：“谁更惨？”

大宝说：“鸟屎啊。”

结果二宝就开始跟大宝抬杠，就鸟屎和狗大便之间谁更惨这个问题进行技术分析，比如大宝坚持认为，鸟屎掉在房顶上这种情况，就肯定比狗大便掉在大地上更惨……这可真是人生无常，横空出世的鸟屎，打乱了方自归的战略部署。方自归听大宝和二宝辩论，担心驴粪蛋等一下也可能加入到纠纷之中，便果断打断大宝和二宝道：“暂停！暂停！我问你们，不管是鸟屎，狗大便，还是驴粪蛋，它们是不是都有用？”

众宝齐声道：“是。”

方自归笑道：“对了。你们看，我们人，他可能生下来就是残疾人，他可能生下来就长得不好看，他可能生下来就是一个穷人，但是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有他的用处和价值，不要看不起自己。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二宝说：“人人都是平等的。”

方自归说：“你说得非常对。其他人同意吗？”

五宝说：“我觉得不是人人平等的。”

方自归觉得，这个问题最究竟的解释还是佛陀说的：因果面前，人人平等，只是因为每个人累世种的种子各个不同，所以每个人的果就不同。相上看不平等，性上看，是绝对平等的。性……但是这么究竟的解释讲给孩子们听，孩子们非当场产生逆反心理或者当场晕菜不可。方自归想想，还是应该善巧方便启发众宝宝。

“我告诉你们，”方自归说，“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不平等的，比如我跟你长得不一样，对不对？但本质上是平等的。比如说，我们的生命就是平等的，我们每个人的终点都一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们都会死去，没有任何人能够例外，对不对？”

看来这个善巧方便还是比较成功的，众宝产生了共鸣，齐声道：“对！”

方自归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我，会比你们，多一条命。再比如，五宝，假设你很穷，你天生残疾，大宝，假设你是富二代，你突然得了心脏病需要更换一个心脏。五宝，我问你，你愿意失去你的生命，出卖你的心脏，跟大宝做个交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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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宝斩钉截铁地说：“不干！”

方自归说：“你的生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愿意用你的生命与别人做交换，对不对？”

众宝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