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天色未明,急促的鼓点声响遍卧龙关!黄承明、贺晨双双向城墙下望去,只见北洪大军铺天盖地,旌旗招展!
黄承明面色凝重:“实在想不通,月明率兵进犯,是否是洪宁帝决意为之?”
“这其中之深意是?”
黄承明看着贺晨:“洪宁帝也算得是一代英主!只不过北洪吏治比我东承还要让人头疼几分!自洪宁帝登基以来,也屡屡试图革新,奈何犬牙交错的势力格局根深蒂固!内忧若是不堪其重,往着我东承这边袭扰之下,总会得到一些缓和!”
贺晨点了点头!看向城墙下的目光却是冷冽异常!
“他们要攻城了!”
随着令旗两度挥舞,卧龙关内将士井然有序进行着防御!返回到瓮城内城楼高台上的黄承明和贺晨一众将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城下投石车不断展开着大臂,将大大小小的石头砸到马道,甚至瓮城内!
一刻多后,北洪投石车停了下来,黄承明咧嘴讥笑:“北洪的辎重器械若只是这水平,这仗可就有趣了!”
“这是石块用完了?”
“大将军,敌军石块用完了。”
北洪鸣金收了兵,如潮水一般退了去。
“大将军,这是试探一下?”
“他们的大营已经扎到了虎王沟,兴许明天他们会攻击的更加猛烈吧!”
夜,贺晨站在城楼上,遥遥望远方星星点点的火光:“益风兄,他们没有采取疲兵之策的条件,却不痛不痒以这样的打法纠缠,这月明也够谨慎的!”
一连三日,北洪将投石车铺展开来,石块投完之后,便鸣金收兵,黄承明干脆命人搬了茶桌到城楼上老神在在品起了茶!
“大将军,晚辈计划返回五柳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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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明点了点头:“回去也好,你每天那么多的政务需要阅批决策,总耗在这里太过误事,北洪敌军若不发起大的攻势,我们以逸待劳即可!”
“好的,大将军!那晚辈明日一早便启程。”
五月十二一早,贺晨正待带军离开,黄承明亲卫飞马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快步走近贺晨:“大将军!北洪敌军排布云梯攻城了!”
“回去禀报黄大将军!本将很快过去见黄大将军。”
“是,大将军!”
“沐益风听令!”
“末将在!”
“就地披甲待命!”
“谨遵大将军命!”
贺晨返回瓮城城楼高台时,城墙上一排又一排的长弓手正交替着往城墙下拉弓放箭!
黄承明指了指天:“观天时,雨水将至!月明沉不住气,想要奋力一搏!”
“这一仗,月明动用了所有兵阵来攻城,明显有孤注一掷之意!他这是啃得下便长驱直入,啃不下就在大雨降下之前撤离,月明心心念念想的无非是我军出城接战,既然他有此想,我们不如顺了他的意?”
黄承明皱眉看着贺晨:“我们冒然出击跟据城坚守相比,折损要高出数倍,甚至一个不慎将是十数倍的折损!你是否想过?”
黄承明语气有些生硬,贺晨没有介意,反倒是笑对黄承明:“大将军,晚辈自是知道的。自晚辈到了北地,兵房在晚辈授命之下,铸造了五千头面甲!大将军看到了,晚辈带来的六千骑军,其中五千人披挂的甲胄都是庞大将军精心挑选出来给晚辈的,战马俱是上等!冲锋一个回合,晚辈就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