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在与刘莹相视的瞬间,心中赞叹越发浓烈!刘莹之貌美,更甚其母亲一筹,一头乌黑长发,衬得本就吹弹可破的俏脸,更加娇美!眉目间的英气比刘夫人稍弱半分,灵动的双眸清澈明亮,秀外慧中里又带了一分青涩。
贺晨平复绪之后回说:“刘小姐,大弯山内经过这些年百姓的辛苦努力,建起来的屋舍,如果挤一挤,可以容纳两万余人住,超出此数之后,百姓只能用之前积存下来的木头搭建简易的屋舍或是窝棚,什么人住到大一些的房子里,从而不引发百姓之间的矛盾和不满,这是其一;其二便是米粮的问题,难以做到公平,只能尽可能平抑,从而让更多人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
刘夫人母女对视一眼,刘夫人凝视贺晨:“贺大人,此事我们可以答应你,但不敢允诺大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能够得到刘夫人和刘小姐臂助,我感激不尽。”
一婢女进正堂,到刘夫人身侧禀:“夫人,饭食已经备好。是否要叫醒公子。”
刘夫人朝婢女吩咐:“去把云儿叫醒,洗漱之后,让云儿来见贺大人。”
婢女退下之后,刘夫人向贺晨解释:“贺大人见谅,小儿车途劳累之下,到了贵府之后,便沉沉睡去。待小儿梳洗一番,便让小儿来见贺大人。”
贺晨连忙拱手一礼:“刘夫人礼重了!”
匆匆用过饭食,贺晨便吩咐冯俊将刘夫人一家送往大弯山安置,自己则是往着县衙而去。
刘夫人母女两人在正堂饮茶,刘夫人笑问:“莹儿,你观贺大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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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恬然一笑:“母亲,贺大人以一己之力将一县之地在战乱动荡当中,维系得这般稳当,其为民为公的胸怀,实不多见;观其人言谈明礼晓事,实干谦逊,可见其才气人品,也属万中无一之俏楚!”
刘夫人呵呵一笑:“莹儿未曾说及一点。”
刘莹看向母亲,一副问求之态,刘夫人见女儿疑惑神态,不由轻笑:“贺大人之俊秀,同样鹤立鸡群。”
刘莹点了点头俏丽的脸蛋上腾起一抹微红,表示认同。
刘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轻放下:“说来,平江县和曲江县的百姓,该庆幸遇到了贺大人,从王腾和冯俊两人口中所知,贺大人自小便聪慧过人,读书习武齐头并进不说,且成就斐然!最为难得之处在于,其家教良好,为人良善,对待穷苦百姓,从不以势压人,还多有大善之举,此等人物,也不知为何至今尚未成家。”
刘莹甚是诧异地看着母亲:“母亲为何发出这般感叹?”
刘夫人只是怜爱地看了看女儿,没有接话。
刘莹也没有追问,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转了话题:“母亲,父亲若是守不住老虎关,会听母亲之言,撤回平江城吗?”
刘夫人俏脸上浮上一抹愁容,之后脸色很是坚定:“你父亲定会记得为娘之言,况且你父亲并非迂腐之辈,留得有用之身好过愚忠死孝之理,你父亲心中深知。”
刘莹看向正堂外幽幽开口:“母亲,大南不宣而战,难道不顾天下悠悠之口?”
“哎!女儿呀!东承皇朝和大南皇朝,近两百年来,针对松州一地,你来我往打了多少次?随意找一个寻常理由开战的例子又不是没有过。只是苦了镇守边关的将士和百姓!”
刘夫人说完这番话后,母女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可能母女两人都想到了镇守老虎关的刘勉和将卒。刘云走进正堂时,见母亲和姐姐两人沉默不言,走到刘夫人身边,一双大眼睛看着刘夫人:“母亲,怎么了?”
“云儿,没事。为娘和你姐姐说到你父亲守城之事,想念你父亲,担心他们。”
刘云点了点头,情绪也低落下来。
刘夫人见儿子脸上布满担忧,轻声安慰:“云儿不用担忧,为娘嘱咐过你父亲,老虎关要是守不住,便跟杨将军撤到平江城来,继续与大南军打下去。再过几日,兴许帝都派来的援军就到了,困局自然也就解开了。”
刘夫人又与一双儿女说了一会话,起身走到正堂门外,看到管家和婢女已然收拾妥当,转头招呼一双儿女:“走吧,伙房和饭厅都已收拾好了,我们尽快动身前往大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