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是,军爷。”
青年返回小院,到柯寒屋外禀:“总管,小的有事要禀。”
“进来吧。”
青年进到屋中,双手将银锭递向柯寒:“总管,适才小的到外间吩咐掌柜准备饭菜,平江本地一个叫孟康全的人说有事求见总管。”
柯寒摆手:“银子自己收着吧。去把人带进来。”
“是,总管。”
孟康全父子跟着青年进了小院,李掌柜看着三人背影不由心犯嘀咕:难道孟家父子专程来酒楼就是为了找机会求见院中之人?
突然,李掌柜一个激灵!难道孟家父子因为裴家小姐一事?若真是这样,得赶快告知贺大人知晓此事才行。
李掌柜叫过一个店小二,将店小二拉到自己近前,小声对着店小二吩咐了几句,店小二出了酒楼,抬脚往着贺府跑去。
孟康全父子二人进了柯寒屋内,两父子“扑通”一声跪地,恭恭敬敬朝着柯寒便磕头。
柯寒四平八稳坐着:“见我有何事?”
“大人,小民孟康全,是土生土长的平江人,在城外有家田庄,城内经营着几间铺子,前些时日与本县县尉贺大人有些许小矛盾,小民前几日到贺府赔罪,但小民觉着贺大人不肯原谅小民,特来向大人求救。”
说完,孟康全奉上银票。
柯寒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将银票放到手边的小几上:“孟老爷请起。”
“是。谢大人。”
孟家父子起身后,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孟老爷不妨细细说说,什么样的矛盾值得一千两银子让我作说客,如果贺大人以势压人的话,你也可以说出来,我自会为你作主。”
孟康全再度跪地,又将愣愣还在站着的孟林河一把拉了跪在自己身边:“大人,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小民是知道的,此事全因小民长子命薄,与小民长子有婚约之人叫裴书瑶,乃小民一老友之女,奈何小民长子不离世之后,小民才知裴书瑶原来心系贺大人……”
说及此处,孟康全抬头看了一眼柯寒,见柯寒直勾勾盯着自己,连忙将头埋得更低。
柯寒嘴角一勾,未待孟康全继续往下说便出声问:“孟老爷,听你之意这贺大人不但以势压人,还色令智昏?”
孟康全心思百转,到底该要如何回答!
“也倒不是这样,大人。小民长子离世之后,小民本想让小民这次子与裴书瑶再续婚约,奈何裴书瑶不愿,是以小民这次子有些不忿,命人往着裴家丢了石块和死猫,还将裴书瑶养的一条狗给弄死了,所以惊扰了裴书瑶。”
“那裴书瑶与贺晨现在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话,那裴书瑶不顾名节,已然搬去了贺府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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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一拍桌几:“这与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孟康全父子被吓了一跳,父子两人抬头看着柯寒,只见柯寒满脸怒意!孟康全眼珠子一转:“大人,这事倒也不是贺大人强抢了裴书瑶。”
柯寒大手一挥:“你父子勿需害怕!这贺晨以为平江远离帝都便可为所欲为,完全是痴人说梦!你父子但可放心将此中实情一一道来!有我为你们担着,怕什么?”
“大人,小民只想与贺大人化解此前的恩怨,只要大人保下小民一家,小民还有百两金子奉上。”
柯寒摇了摇头,伸手虚扶了一把孟康全:“起来说话,不必害怕。”
孟康全父子再度起身,只听柯寒轻哼:“也不瞒你父子,我乃宫内外事太监总管!贺晨但有为非作歹之事,可悉数告知本总管!有本总管在,小小一个贺晨翻不了天!哪怕这平江县尉一职,若是你孟家想做,本总管无非一句话便可办好!”
孟康全一听柯寒的话,全身不由一阵哆嗦!
“大人,小民真能做这县尉?”
“本总管说能,自然便能。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将这贺晨的罪行一一给本总管说出来。”
孟康全心一横:“总管大人,只要小民能够做得这平江县尉,以后每年给大人的孝敬自然少不了。之前不知大人秉持公正,小民不敢说,那贺晨在平江可谓是一手遮天,作威作福,但凡有人不听其令,动辄便是命人打骂,要不便是将人抓到矿上做工!还强行将城中一应买卖的物价压下来,其目的其实只为他自己从中牟利!”
柯寒饶有意味看着孟康全,便听孟康全越说越是离谱:“总管大人,这贺家家大业大,在这平江很是跋扈!贺家田庄的庄丁足有四百多,皆是训练有素!假以时日,这平江可能都要变成他贺家的了!”
柯寒轻叹:“看来,贺家确实无法无天!难道松州府的官员都不知此事?”
“总管大人,那必是贺晨欺上瞒下,善于伪装!所以州府上官才没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