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方深吸一口气:“大人,这也是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按理说这贺晨从代县尉做起,骤然身居高位之下,必然要费尽心思稳固府尹一职,再尽心尽力操持政务,争取核评优等之后往上爬才对呀!难道贺晨与庞大将军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董健摇头:“罢了,不去想了,你适才一番言语让本官耳清目明,帝都和南州两拨人马先后到来,皇命不可违,我们还是着手安排吧。”
李府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正厅,双手拄在双膝上,连连吞咽两口唾沫:“老爷,不好了!官兵将府邸给围了!”
因管家着急忙慌跑进正厅,惊怒交加的李周腾地起身:“官兵围了府邸?何人带兵前来?”
“老爷,小人看到兵房李政和刑房赵品两位大人陪在一中年官员身边,那中年官员小人不认得。”
李周听到李政和赵品双双前来,瞬时脊背发寒!完了!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两位大人双双带人前来围府?
“快!快去请姑爷。老爷我先去迎接。”
未等李周跑到二院门口,便见李政和赵品一左一右陪在一中年官员身边大步朝着门口而来。
李周小跑几步上前行礼:“小民李周见过三位大人。三位大人请厅中奉茶。”
中年官员似笑非笑看着李周没有说话,信步朝着三进院而去。
李周一路微躬着身子在一旁引路,李政和赵品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跟在中年官员身后。
三院正厅廊道下,路永见自己岳父卑微地躬着身子引路,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后迎了上去:“在下旁陵路家次子路永见过三位大人。”
中年官员拱手回了一礼,依旧没有说话。
路永面色一僵,又满脸笑容:“请,里边奉茶。”
到了厅中落座,路永抢先一步提起瓷壶:“岳父也坐,小婿来就好。”
路永一一斟茶之后落座,端起茶杯给中年官员及李政、赵品敬茶:“在下敬三位大人一杯。”
见中年官员浅抿一口茶水,便将茶杯放到桌几上,路永又是拱手一礼:“不知大人尊讳?”
“本官刑部一司主事陆素,协同监察司到松州府李氏粮行对平江县和曲江县粮价垄断一案进行调查!”
李周才听完陆素的话,身子骨瞬时塌软下来,路永瞟了一眼李周,本就方寸大乱的路永更显烦躁!
“陆大人,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州州衙往帝都上了奏折告御状,状告旁陵路家三公子路豪和松州府李家三公子李康在之前数年间强买曲江和平江两县米粮,定价远低于东承各州购粮价格,陛下龙颜大怒之下,下旨命刑部和监察司两部人马到松州府进行彻查,路公子若是认为其间有误会,请路公子前往帝都进行自证。另外还有一事,今日有封公文自南州送至松州府,事关路家三公子和李家三公子,其间详情便由赵大人向路公子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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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素说完之后端起茶杯细细品饮起来,仿若厅中之事与自己再无一丝关联。
路永面色凝重,只听赵品朗声开始详述:“五月十三,犯人路豪、李康两人带着随行护卫一众到曲江城迎宾楼用饭,席间因嫌店家上菜慢,一众护卫屡屡拍桌怒骂店掌柜及跑堂小厮,酒楼掌柜上前赔罪并吩咐伙房加紧上菜,其间,酒楼掌柜女儿从后院到大堂帮忙上菜,路豪及李康两人见酒楼掌柜女儿生得貌美,欲行不轨之事,路豪和李康吩咐其一众护卫将店中用饭的其他顾客推搡出店,推倒踹翻多人!曲江城巡街衙差前来阻止,路豪和李康的一众护卫二话不说便将八个巡街衙差重伤倒地!在这同时,路豪的随身护卫傅一已将酒楼的跑堂小厮和伙房杂工打倒五人在地,路豪和李康仗着傅一的身手,也将掌柜父女及厨子逼到了伙房一角!幸得贺府尹带人及时赶到酒楼,将路豪、李康两人及一众护卫悉数捉拿归案。”
路永脸色已然铁青一片!满心的怒火几欲要冲破胸腔而出!
“经曲江医馆诊断,南州州衙八个衙差均为重伤,肋骨、大腿、小腿、手臂每人都多处骨折骨裂,至少卧床将养半年以上,伤好之后,这八人还能不能继续在州衙当差不敢定论;酒楼被重伤的五人同样多处骨折骨裂,卧床将养时日也近半年之久,伤好之后是否还能进行重体力劳作,同样不敢定论。路豪和李康的一众护卫,在与州衙官军对抗当中,皆有伤在身,已被南州收监!路豪、李康、傅一三人当堂杖责二十收监,今日收到南州府发往松州府协同办案公文,公文内容之一是详述案情始末,二是让松州府通知李家到南州赔偿苦主并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