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们底细来路,若是冒然和盘托出,万一弄巧成拙,可就悔之不及呐。”
“孤注一掷吧!陆兄可曾想过,被杀的十六个蒙面人如何处理,松州府那边很快便会得到消息。”
陆素重重点头:“罢了,便依黄兄之言。”
陆素和黄昭双双上前,将饶强请到一边。
“将军,可曾问出什么?”
“说是松州府李氏粮行雇了他们。”
陆素和黄昭双双静默下来,不多会,陆素摇头:“不可能是李家,李家所有人都已被下狱,哪来这么大笔银子雇人。”
“李家所有人被下狱?”
“将军不知?”
“我们自南州而来,并未途经松州城。”
“将军果然从南州而来!不瞒将军,我乃刑部一司主事陆素,这位是监察院二司主事黄昭,我和黄大人奉旨到松州,为的便是曲江和平江两县在过去的七年中,低价强买两县粮米一案,如今将李家满门拿办下狱,一众仆从下人留在松州府进行处置,而李家一众则是交由松州府驻于六桥的一营兵马押送入京。”
“老卒饶强见过两位大人!”
陆素和黄昭两人一人一手扶了饶强一把。
黄昭看了陆素一眼:“饶将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黄大人请说。”
“从定屯县到帝都一路,恐有人还会对我们下手,不知饶将军能否一路护送我们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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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饶强面露难色,黄昭不免心急:“饶将军,难道有军务在身?”
“不瞒两位大人,我们已不在军中服役,现下是贺大人随身护从,此次前往庆阳府,是为南州米粮一事。”
“可是寻找粮商?”
“正是。”
黄昭一拍手:“巧了!我在南陵有一好友,姓张名四达,是南陵首屈一指的粮商!其人精于商道,又极重信义,贺大人与其想着陆路运粮,何不考虑水路?”
“大从之意是海运?”
“正是,张家有一支强大的船队!若从清水县装船,运往南陵之后,张家将粮食运往武梅、保平、广沿、北陵这些州,不是更好?”
“若能如此,大人可是帮了我家大人的大忙,保护两位大人到帝都乃小事一桩!”
“好!那此事便这么定下,今晚住下之后,我就修书一封,你派两个弟兄送到南陵。”
“那我代我家大人先行谢过大人了。”
“哎!言重了!若不得饶将军及一众兄弟,我与陆兄生死难料,活命之恩与这点小事相比,何足挂齿。”
五月二十六,买了十四匹马给十个歹徒骑乘,陆素、黄昭和饶强一行四十八人离开定屯县往着帝都而去。
南州州衙,李轩立于堂中:“大人,赔付一应苦主的银钱,我李家一概应下了,不知贺大人能否对路豪和李康一众网开一面?”
贺晨朝周启吩咐:“周大人,将松州府发来的结案通告给路夫人看一看。”
“结案通告?”
李轩俏丽的脸蛋上一片惊色!
周启起身从案头将结案通告递到李轩手中,李轩很快将通告看完,泪花扑簌簌往下掉!周启上前一步从李轩手中将通告接过放回案头。
李轩呆愣着,终是想明白为何陆素为何提醒自己前来南州之用意,原来是让自己得以脱身。路家的名头也没能保下李家,这说明什么?李轩踉跄后退两步:“贺大人,不知几时可以结案?”
“路夫人,路豪和李康一众藐视皇朝乃是重罪!重伤衙差,挑衅官衙之举,按律将重责四十大板,之后自北发配两千里。”
“贺大人,网开一面结一份善缘,于贺大人而言并非难事,陆素大人之所以让我前来南州结案,不就是一个明示吗?”
“路夫人,本官已就此事向帝都奏报,毕竟兹事体大,本官不敢轻决。”
“你!你这是要跟路家不死不休吗?”
“路夫人,本官知道路家势大,但路豪和李康一众藐视皇朝,挑衅官衙之举,若陛下和朝堂诸公轻判,本官必定依旨行事。”
李轩冷冷一笑:“贺大人果然为官清正,只是不知贺大人可知蚍蜉撼树,实是不自量力!路家乃是皇亲国戚,贺大人真认为李家和路家会有事?”
贺晨置若罔闻:“路夫人,还是先将赔付银钱具结了吧,苦主的家眷还等着回家照顾重伤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