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一听羞急!伸手便往着尹溪腰间挠去。
两女闹腾了一会,将碗碟收进伙房清洗起来。
“溪姐,公子今晚是不是?”
“雪儿,往常不是问这问那的,怎么现在倒是扭捏起来了?”
杨雪小手漫不经心洗着碟子:“我就是好奇,还有些害怕。”
尹溪擦了擦手:“怕什么,比我们小几岁的女子,成亲生娃的比比皆是。再说了,我们这样的苦命人,能得公子垂怜,陪在公子身边,不是我们心心梦梦的事吗?公子可是说了,今晚便由你服侍公子吧。”
“不不不,今晚还是溪姐服侍公子。”
裴书瑶轻咳一声,尹溪和杨雪转身正待开口,只听裴书瑶轻笑:“你们呀,夫君不在府中之时,恨不得夫君早些回府,夫君现在开了口,倒是惧怕起来了,要是怕,问一问你们的玉儿姐姐。”
裴玉挽着裴书瑶的手轻轻摇了摇:“小姐,你也取笑我。”
裴书瑶抬手点了一下裴玉的额头:“你个小妮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夫君怜惜你,以夫君能力,今日你能下床才怪。”
裴玉将臻首缩到裴书瑶肩后,羞得都不敢抬头。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端粥上来吧。对了,叫了徐姨和芷儿没?”
“夫人,还没有,徐姨她们昨晚回城较晚,想着让她们多睡会。”
裴书瑶坐到餐桌前:“徐姨是明白事理的,纵是疲累也要当日赶回府中,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端了粥放到桌上,拉了板凳坐下来的裴玉三女纷纷看向裴书瑶,裴书瑶端起鸡汤喝了一口:“徐姨跪求夫君收容芷儿,夫君答应了之后,徐姨便不允许任何风言风语让夫君对芷儿生出嫌隙。”
三女若有所悟!
“我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们,夫君在这东承都算得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作为夫君的女人,绝计不能给夫君脸上抹上任何一点点黑!自夫君就任府尹一职以来,为何对于任何到府求见之人,一律让昌伯挡了回去,全是因为夫君眼里揉不得任何一粒沙子!我们贺府单凭夫君俸?和食邑都足以衣食无忧,更何况还有偌大家业。”
见裴书瑶抬眼望向厅门处,裴玉三女转而看向门外,只见徐兰和乔芷正站在门外不知该进该退。
“徐姨,芷儿,刚才还说要去叫你们,你们昨晚回来的晚,想着让你们多睡会的。”
尹溪和杨雪离座去伙房端粥,徐兰母女正待跟去,裴书瑶笑说:“徐姨,都是家里人,快来坐下,让她们端上来。”
小主,
等尹溪和杨雪回到餐桌面前坐下,裴书瑶放下勺子:“适才我所说的,无非便是要告诉你们,以后外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先仔细想一想,夫君贵为一州府尹,又有爵位在身,很多人挖空心思想要巴结攀附,同样也有不少居心叵测之人,对夫君有加害之心,我们作为夫君家眷,也就注定会被有心人盯上,你们可明白?”
裴玉、尹溪、杨雪、徐兰和乔芷五女均是重重点头!
“夫君不日即将动身前往清水县,这次前往清水县,少则月余,多则两三月兴许抽不开身,大弯山一应地租,平江那边的布庄染坊,依旧由尹溪和杨雪管理账目,一定要仔细些。”
“是,夫人。”
“至于曲江这边的布庄染坊,包括酒坊、粮店一应产业,都是我们贺家固有的家业,我们得守好!要不然公爹和婆婆回到府中,我们可不好交代。徐姨和芷儿从今天起,便帮着玉儿把这摊子事给管起来。”
“是,夫人。”
州衙,贺晨和黄品良两人端坐上首左右,衙中各房主官依次而座。
“谷大人,范明睿一大早带领一众护从离开曲江城,可见其作了什么安排?”
“没有,想来是之后获悉内侍大人身份,惊惧之下才会有这般反应。”
黄品良沉沉一叹:“英雄迟暮呐!范老国公英雄一世,子孙却是这般糊涂度日,若是范老国公知道范明睿到了曲江,每日都到花楼胡混,真不知将会何等失望!不提他了,既然他已离开曲江,便随他去吧。南州盐营一事,贺大人还要尽早安排,等松州那六万百姓来到南州,又有源源不断的流囚到来之下,盐巴可是重中之重!”
“内侍大人,对皇朝固有盐营构成的冲击?”
黄品良朝身后太监伸手,只见对方双手将一个令牌放到黄品良手中,黄品良将令牌递给贺晨:“南州盐营一事,陛下着你便宜行事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