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礼看了被押到近前的骆斑一众,又看向贺晨:“阁下不打算出示文书?若是阁下没有文书,阁下可知假冒皇朝官员是死罪?还是阁下认为能凭厅中这几十人与官府相抗?”
“本官的文书,过会武县令到了之后,自然会给你看个清楚,本官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本官!”
“不论阁下来自边军,又或者是哪一位官员,阁下总该知道无权插手他地政务吧?”
“来人,将这八个为非作歹的恶徒提到后院进行审讯!”
沐益风大声回应之后,一挥手,一众军士提着骆斑八人前去后院。
酒楼掌柜朝身旁的一个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见中年人呆呆看着自己,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急色,拉了拉中年人的袖子,两人往着后厨走去。
“掌柜的,刚才是?”
掌柜压低声音,步伐未变:“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位年轻的大人来头肯定不小,一丝情面都不给骆常礼留,你家妮子的事。”
中年人眼中眼神放光:“掌柜的,那公子真能帮到我?”
酒楼掌柜心里也在打鼓,犹豫再三之后,掌柜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那我怎么跟那位公子说?”
“去给那位公子跪下,把你家妮子的事说给他听。”
中年人双拳捏紧,眼神逐渐坚定:“掌柜的,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家那口子和我儿子,还请掌柜多加照料。我儿子虽然现在还不能掌勺,但再有几个,肯定可以。”
掌柜只能是再度重重点头。
骆常礼低垂着头,心乱如麻!举棋不定之间,贺晨却是饶有意味地暗自观察着骆常礼。
中年人和掌柜双双折返,在贺晨的注视下,只见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地:“大人,小民有冤情,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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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常礼一双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发现贺晨看向自己,连忙别过脸去。
“起来回话。”
中年人一个劲在磕头,贺晨朝董向飞看了一眼,董向飞上前一步扶起中年人:“大人让你起身回话,你就站着把你的冤情出来就好。”
中年人双眼噙满泪水:“大人,小民叫李成,是四水酒楼的厨子,小民有一女儿,年方十五又四个月,正月初九,小女到菜集来买豆腐,买了豆腐回家路上被歹人劫走,至今没有任何音信。”
李成说完,恨恨看了骆常礼一眼,接着收回目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李成,可有报给县衙?”
“报了的,大人,可一直不摇不动,小民去县衙多次,都被轰了出来。”
贺晨看向骆常礼:“骆大人,此案你可知晓?”
骆常礼将头扭往一边,闷哼一声。
沐益风目光冰冷,正待上前,贺晨抬手:“李成,街邻四舍可有人见到歹徒?”
“有!”
李成抬手指向骆常礼:“就是骆大人的儿子骆斑劫走了我的女儿。”
骆常礼眼中杀意涌动,抬眼看向酒楼门口,呼出一口气来,将握紧的拳头松开。
贺晨将骆常礼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沐将军,去问一问骆斑,人是不是他掠走的?”
沐益风应命而去,骆常礼转身怒视贺晨:“阁下太过了吧?私自动刑问讯,全然不将国法放在眼中,难道这东承就没人治得了阁下?”
“骆大人稍安毋躁,若是令郎真犯下此事,骆大人该知道国法森森!”
沐益风大踏步来到贺晨身前禀:“大人,骆斑招了,人确实是被骆斑所掠,现在被关在竹梅小院。”
骆常礼身形微晃,再度将目光看向酒楼门口,见县令武亭带着一众衙役分开人群,跨步踏进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