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侠笑着说道:“寨主,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这剑法可不行啊。”
毛保一听更来气了,说道:“你别得意,等我找到机会,非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
就这么着,急都能把他急坏了。钟雄笑着说:“毛贤弟啊,我把你比作个伏鱼入海。欧阳兄,别逗我毛贤弟了,还招吧。” 北侠一听寨主这话,心里想:“有你这句话,我可得给他留个记号。” 把刀往上一递,冷飕飕地就搁在毛保脖子上了。毛保一歪脑袋,“哎哟” 一声,眼睛一闭,牙一咬,就觉得冰凉硬邦的东西贴着左边脸,一蹭,鲜血就直往外蹿。“嘡啷啷”,剑掉地上了,毛保撒腿就跑。
他用手一摸,少了个耳朵。原来北侠刀虽然搁在脖子上,但没杀他,把刀往上一翻,连脸带耳朵 “哧” 一声,血淋淋的耳朵就掉地上了。
毛保一跑,北侠又在大寨主面前请罪。寨主说:“兄台你有啥罪啊?这还是你手下留情呢,不然他早死了。” 让人把剑捡起来,然后大家又坐下了。北侠也把刀收起来,重新换了杯盘。有喽兵捡起耳朵,去追毛保,让他趁着热血把耳朵粘上。看剑的小童进来,跟寨主说毛保抢剑的事儿。寨主也没往下追问,把剑又交给小童,还放回五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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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接着喝酒,喝得差不多了,钟雄说:“二位,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智爷说:“寨主爷,有话您就说。” 钟雄说:“我想跟二位结为生死弟兄,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 智爷说:“我们俩就是小角色,哪敢跟寨主结为生死弟兄啊?”
钟雄说:“要是嫌弃我是山贼,觉得你们身份高,那就算了。” 智爷说:“我们可不敢高攀,要说我们那是求之不得。不过呢,咱们既然要结义为友,就得学学古人,喝血酒,发大誓,这样才妥当。” 钟雄一听,更高兴了。智爷说:“咱得排排年龄,看看谁大谁小。论岁数,就是你们二位大,我小多了。” 钟雄说:“我今年四十岁。” 智爷说:“我欧阳哥哥也是四十岁,这就得看生日谁大了。我欧阳哥是腊月二十五的生日。” 北侠心里暗暗嘀咕:“你这小子,咋给我改生日岁数了。” 智爷为啥这么干呢?就是为了比钟雄小,这样好办事。钟雄说:“还是欧阳兄弟大。我是冬至月十五的生日。” 差点智爷说的腊月二十五再往前几天,就比钟雄大了。智爷说:“我三十二岁,三月三的生日。咱们去洗个澡,然后好烧香结拜。” 钟雄就让喽兵带着他们去沐浴房。
喽兵带着北侠和智爷到沐浴房,喽兵在远处等着。北侠一看没人,就说:“贤弟,你这嘴太快了,咋还拜把子呢?还出主意喝血酒起誓。咱这本来就是假的,要是起誓,我可害怕应誓。” 智爷说:“我问你,你没成家吧?” 北侠说:“不但没成家,以后我还得出家呢。” 智爷说:“你也没儿子吧?” 北侠说:“我没成家哪来的儿子?” 智爷说:“艾虎是你义子,又不姓你欧阳这个姓。等会儿起誓的时候,你就说:‘我要有二心,就让我断子绝孙。’你看这誓厉害不?你肯定应不了。” 北侠哈哈大笑:“你可真行,那你咋办?” 智爷说:“我呀,起誓的时候,哪个誓重我就起哪个,什么天打啊,雷劈啊,五雷轰顶啊。” 北侠说:“要是应了誓咋办?” 智爷说:“不怕,我嘴里起誓,脚底下画‘不’字。起誓的时候,‘不’字开头,就是不叫天打雷劈,不叫五雷轰。” 北侠说:“你可别画慢了。” 智爷说:“不能,画慢了可不行。” 北侠这才放心。洗完澡,穿上衣服,让喽兵带路,直奔承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