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爷在外面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暗笑:“这丁二官人可真是聪明绝顶,这一招金蝉脱壳使得妙极了。” 接着又自己乐了:“银两已经到手,我还在这儿傻愣着干啥?难道人家偷驴,我还在这儿傻等着拔橛子不成?赶紧溜之大吉为妙。” 想到这儿,身子一纵,如同鹞子翻身,轻轻松松就跳下楼去,又像只猴子似的上了墙,然后落在外面,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住处。心里踏实得很,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过去了,那呼噜打得跟打雷似的。
再说郑新让丫环取了火来,拿着火凑近那假门一照,哟呵,这门好像被人开过,那痕迹清晰得很。他自己过去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一封都没了,顿时急得跳脚,扯着嗓子大喊:“有贼啦!有贼啦!这该死的贼,把老子的银子偷得精光!”
他老婆一听,赶紧凑过来问:“咋啦?银子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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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新气急败坏地说:“可不是嘛!不光刚拿来的八封没了,以前存的那包二十两银子也不翼而飞了!这可如何是好?”
夫妻两个又慌里慌张地下楼找了一大圈,连根贼毛都没找着。两口子站在那儿,只能相对叹气,叫苦连天。那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这可咋办呀,咱们的银子就这么没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郑新也是满脸晦气,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展熊飞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那阳光都照到屁股上了,他才伸着懒腰起来,嘴里还打着哈欠:“哎呀,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 洗漱一番后,在客寓里吃了顿香喷喷的早饭,然后不紧不慢地往断桥亭走去。
刚到亭上,就看见周老儿靠在栏杆上,正闭着眼睛打盹儿呢,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鸡。展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把扶住他,然后轻声呼唤:“老丈,醒醒,老丈,醒醒。”
周老被这一叫,猛地惊醒过来,看到是展爷,连忙笑着说:“公子爷,您可来啦。老汉我在这儿等了好久好久啦,等得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展爷笑着说:“那渔哥还没来吗?”
周老摇摇头说:“还没来呢。公子爷,您说这渔哥会不会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