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两个月的努力,汪氏似乎也有了身子。数着日子等着,这几日再没有月信来就要传太医了。
太上皇帝被北虏掳去了,偏偏御弟朱祁钰还有心思在继位后大搞男女运动。皇后和贵妃如果都有了身子,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宫里宫外的白眼。
朱祁钰是不在意的,连夺情都省了直接废除官员丧亲的丁忧制度,哪里还会在意大兄被俘这个时间造孩子说出去有点“丧心病狂”。
再者说了,大兄如果没了,以后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么重要的任务不就只剩下朱祁钰一个人了吗?早点晚点有什么区别。
“爷今日可是有些奇怪,怎么又升赏了刘永诚和刘聚父子?”对于金英和兴安两人的处置,汪氏可是看在眼里的。
“怎么了?不过就是御马监提督迁了司礼监而已,哪里算得上什么升赏?”朱祁钰笑笑不肯承认。
“司礼监可是内庭第一要紧的,爷这话说的可昧心了。”汪氏不买账。
“哈哈哈,不过是调入司礼监做个随堂而已,还有李永昌在,算不上什么的。”见朱祁钰不肯说,汪氏也不再多问。
倒是朱祁钰又接着说道:“其实京城锦衣卫可用的人不多,这个刘聚先安排到南京历练历练,若是可用再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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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爷这是要将刘聚收进夹袋里?”
“哪里的话,只是京城里细作太多了而已。可还记得数月前我命锦衣卫稽查京城细作吗?”
那次稽查细作的名义让朱祁钰抄的金银钱钞可不在少数,因为户部和太后那里都有实在的分配,名义又合适还真正查出了一些奸细和逃犯,因此没有引起什么反对的声音。
这种事情,汪氏哪里能忘得了。何况,兴安有一次往宫里送物件时自己正好在皇太后宫里请安。那金的、玉的佛像、菩萨像,材质、品相可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当时因为朱祁镇被俘的事情伤了心神,只怕太后一定高兴。
“爷的意思是要让那刘聚调选南镇抚司锦衣卫再来查一遍?”汪氏有些不解。
“也不是,至少现在不会,毕竟才查过一遍。”汪氏说者无心,朱祁钰听者有意。等朱祁镇回京后,如果不能彻底解除这个后患,时不时调人轮换一下也不错。
想要干大事,身边总要是熟悉的人才能更有把握。如果一半是陌生人,怕是谁都会担心刀子从后背扎进来。
“当时锦衣卫查察京城内外并附近州县时,多有捕拿往年收拢的达官并无赖之徒乘机劫掠百姓之徒。其中难免相熟的被放了过去,往后说不准还会作乱。”
“今日大同来报,又有细作被擒拿,经锦衣卫鞫问后得知正是来刺探大明虚实的。猜猜有谁?竟然有大同前监军郭敬家的下人和义州卫的官军。”
“要说郭敬被囚,家人因此生了二心也就罢了,可官军不仅降了达贼还来大明刺探军情,这就不得不警惕了。”说着,朱祁钰甩了甩头继续说道:“之前锦衣卫拿了通事指挥李让,没有往外传而已。”
同样是通事指挥,岳谦在瓦剌军营里想尽一切办法维护主子朱祁镇,而在大明的李让却绞尽脑汁想着出卖大明。人与人,真的不一样。
“爷说的是,那些达官、达子常年住在京城左近,危害更胜于达贼。要是爷打算调南镇抚司避开北司的人情关系,奴便也不奇怪了。”
呵呵,虽然是汪氏自己脑补的答案,也算是不错的一个想法。甚至于朱祁钰都觉得汪氏是个查漏补缺的贤内助了。
既然是贤内助,那就得有个贤内助的样子。朱祁钰笑眯眯凑向汪皇后:“天色不早了,今日朝政都处理完了,你家老爷可是累得不轻。今晚咱们换个姿势,爷轻松点吧!”
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