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谁也没想到叔皇隐忍十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几乎是翻掌之间就灭了天竺。那可是个有近千万人口、幅员数千里的大国呀!”
“太上皇行事手段着实让人费解,兵部组织武学官员每年都会有无数次推演,任谁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派出数支军队往反大同、辽东一线进行巡哨,而这也是大明能够打败瓦剌的基础。”
“是呀,叔皇往往行为让人费解,但是结果却是出奇的好。甚至当年母亲都怎么也不敢相信叔皇会将皇位传给我,毕竟叔皇子嗣兴旺的。”
朱见深这话,李贤就不敢再接下去了。涉及皇位传承的事情,其实做臣子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少想、少动,特别是少说!
臣子们一片赤胆忠心,皇帝可不一定这么认为。就算老皇帝认为你是直臣、忠臣,不怪罪你,可是小皇帝如果知道你当年反对他继位呢?又或者一句话惹了皇帝枕边的那人不开心了再扯出点什么事情来,谁能说得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结局。
要做一个忠臣、直臣,那得是有前提条件的,比如全天下的臣子都以挨廷杖为荣时,那可以吵一吵闹一闹,但如果廷杖三天两头能把人杖毙的,这会再去看忠臣、直臣就没几个了——杖个三、两天也就都打死、打跑了,剩下来的都是心眼多的,谁还会去找那个不自在?
“说起来我真的对于叔皇的意思很费解,太保是伺候过叔皇的老 臣子了,还请帮忙参详一二。”
“陛下抬爱了,老臣在景泰朝时多为外放官,几乎没什么机会与上皇陛下接触。不过陛下有疑虑,臣当然有义务要为陛下解惑,只不知道陛下说的是哪一件事?”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在景泰朝其实并不受重用,但是被成化皇帝问起李贤还是第一时间出言解释撇清自己与太上皇帝朱祁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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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李卿请看。”朱见深从袖袍里掏出一封信函递了过来。
李贤接过信函只抬头看了一眼封皮上的称谓就立刻将信函举过头顶退回。“陛下,这是太上皇给您的信件,老臣怎么敢僭越呢!”
“无妨,说也说不清楚,还是亲自看过才准确。”
“这......如此,老臣就放肆这一回了,还请陛下勿罪。”皇帝坚持让自己看,看与不看都有性命之虞,思前想后李贤只好硬着头皮快速翻看了一遍。
“这......恕臣愚钝,也不明白上皇这是何意啊!”在快速看了一遍信件后李贤将关注点盯在了其中一页上,简单的一句话交待朱见深必须要带头治理黄沙,为后世子孙做治沙表率,惊呆了李贤。
“朕读史书,强汉征楼兰,盛唐平西域,都离不了沙漠。可是从来没有一位帝王有上皇这般心思,每年朝廷要花费大量钱、粮、人、物用来治沙防沙,现在又要求朝廷开挖黄河输水进入塞北沙漠,若不是有塞北大量的畜力和雪域的白人劳力支持,只怕朝廷这些年早就扛不住了。太保,你说叔皇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上皇的行事哪里是臣能够理解的。”李贤下意识的倒退了两、三步,同时拱手回答不知道朱祁钰葫芦里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