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情况和您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样，实际上鬼修几乎都不愿意化鬼修行”

“为何”

周林心中升起疑问，冯经耀则道明缘由。

“鬼修都是驱魂御鬼的行家，知道被操控的鬼物有多凄惨”

“纵然是本命灵鬼，也没几个人愿意做，况且要修炼到阴将，才能拥有常人的灵智”

“这就意味着结丹期以下化鬼，很容易为他人做嫁衣”

“可一旦修炼至结丹期，或灵相境，便对天地有所感悟”

“此时化鬼将丧失入轮回的机会，死去就是永远消散”

说起轮回周林当然知道，但冯经耀所说有很大不同。

“不对呀冯先生，朕对此也了解一二，貌似只有元婴修士才能入轮回吧”

“并非如此”冯经耀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世人对轮回之事有很大误解”

“实际上不论是人是妖，亦或是鸟兽鱼虫，都可以入轮回”

“但下辈子如何就不知道了，是男是女，做猪做狗都有可能，忘记前尘往事从头再来”

“以上这些都是结丹期，包括往下那些普通人的待遇”

“而元婴修士则有所不同，来生同样会成为人，连性别也几乎不变”

“甚至有几率觉醒前世记忆，这才给世人造成一种错觉”

从前是一知半解，现在聊了个通透，周林心怀感激，拱手跟对方道谢。

冯经耀也欣然接受，同样回以君臣之礼，二人谈话间，祭祀已准备妥当。

与人打了个招呼，周林便在鬼祭簇拥下，走上墓碑前的祭台。

目光紧紧盯着枉死城三个大字，耳边响起嘟嘟的声音，很像睡醒婴儿在玩闹。

意识渐渐开始朦胧，渐渐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好像身处祥和温柔的阳光下。

说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枉死城的每个角落和细节，都能清楚感知，好似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婴儿的嘟嘟声再次响起，情不自禁的将其抱入怀中。

躯体神魂上的气运冥龙，如同精美玩具，被他递给怀中的孩子。

父与子享受美好时光，也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玩累了，也可能是玩够了。

将气运冥龙交还给，再度陷入沉睡，从怀中消失。

周林的意识也在瞬间恢复清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仍站在祭台上。

那玄妙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向枉死城却多了份亲近。

感情血脉乃至神魂上，都有密切联系，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冯经耀走上祭台来到身边。

“冯先生，朕总觉得有点……”

此刻想说的话，冯经耀已经猜到，毕竟他可是见证了历代帝王祭祀灵宝。

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于是出言宽慰道“陛下，灵宝本就不是我等下界修士能够操控”

“仅仅是把我等当做朋友，玩伴或是合作者，想要成为他的主人，恐怕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