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沧虚古玉装兜里，把刀扔地下，从尸体上摸出部手机，一边打一边大摇大摆走人。

“顾队长，真不好意思，大晚上打搅了，跟您举报个情况”

“东角区北苑大街，地下菜市场，有不法分子开设鬼市”

“专门贩卖赃物，还有妇女儿童，你们赶紧派人来抓捕”

“不用感谢，这都是应该做的，好市民会全力配合你们”

出鬼市也没走远，就在树上待着，半小时后警车才到。

确认来者是顾悉之，他才放心离开，回家洗个澡，做完祭祀倒头就睡。

早晨上厕所却摔了个狗吃屎，双腿突然没有知觉，过了片刻才恢复。

“我这是怎么啦，莫非昨晚受伤了，还是睡觉姿势不对”

全身好好检查一番，也没发现有伤口，最后归结为还没睡醒，又小眯了一会。

蓝海城知名主厨，上班迟到也没人敢管，相比之下室友则很辛苦。

天没亮就出门，或许是猜到什么，昨晚见面眼神有些多闪躲，没说上一句话。

但这些都不打紧，日子还是照常过，刚进饭店迎面碰上熟人。

顾悉之和易长通，有两人与他们同行，其一是之前的美女治安员。

另一个年纪偏大，相貌不怒自威，头发秃顶，八成是治安系统高官。

“陈兄弟，这位是我们总局长苏济协，还有他女儿苏璇，你们之前见过的”

“是是，哪能忘得了呀，几位来的挺早啊，快楼上雅间看坐”

招呼四人坐好泡茶，亲自张罗一桌酒席，临近饭点菜端上桌。

“谢谢几位赏脸，我先干为敬，大家随意”

众人都没矫情，饮尽杯中酒，拿起筷子大口品尝美食，看着就很豪爽。

苏济协特意给敬了杯酒“陈兄弟我得谢谢你，昨夜电话真是及时雨”

“您实在抬举我了，说到底不过是举手之劳，还得看苏局长秉公执法”

“真够轻巧”易长通憋不住插句话“死了二百多人，怎么感觉你跟没事人似的”

语气怎么听都不是味，把现场气氛给搞僵，顾悉之碰了搭档胳膊，示意闭嘴。

然而周林却无所谓“别说死二百人，即便死两万人又能怎么着”

“善心是留给好人，对于为非作歹，残害人命的畜生，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狠”

“甭跟我说什么律法、人性、家庭、父母、平等这些大道理，听着就让人拧巴”

“若是罪行不重，又迫不得已，请个律师看态度，减减刑并无不可”

“碰上那奸淫掳掠，烧杀抢夺，贩卖人口，横行霸道，逼良为娼之辈”

“就应当着天下人面，千刀万剐，烹食其肉，乃至株连九族以震慑人心”

大义凛然诉说残忍刑罚，众人一点不感觉违和，反而想顶礼膜拜。

或许是发现话题有些沉重，周林赶忙敬了几杯酒，调节气氛。

以工作为借口离开，待他轻轻关上房门，苏济协才擦去额头冷汗。

“悉之，看来你猜的八成没错，他很可能是皇帝，这种气势无法伪装”

“从今天开始你俩专职盯梢，得搞清楚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我申请一起行动”苏璇忽然提议道“多个女人能降低戒心”

“想都别想”苏济协断然拒绝，不可能让女儿冒险。

四人在楼上雅间里定好计划，楼下厨房周林也接到个大单。

“小陈，这几天多辛苦一下，把食材备好，到时一共五十桌，可不能出遗漏”

从老板手上接过张单子，查看过后也没意见，就是宴会形式让他意外。

“咱们啥时候接白事了，还得给上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