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伤其类、人同此心,琴子和余下女子闻言,共鸣之情油然而生,消极之情绪一下子即弥漫于当前氛围中。
“从前之是非善恶,已经过去,你我不能改变什么;现在乃至以后之人生画卷,才刚刚开始,仍需由你们自己上色;只要心不死、只要你们愿意,一切都还来得及!外人之冷嘲热讽,你们或许难以遏制,但你们可以请他们闭嘴,如若不从,兵刃加之又何妨?自今日起,你们不再是任人欺凌之弱女子,身后之秦王王府,绝不容许!”
秦夜拔出天下剑,振奋人心之诺言配上凌厉之剑气,就连俯首最低之画子,也慢慢抬起了头,和琴子等人一般,双眸饱含希望地看着秦夜,泪花已然在来回打转。
“可离了秦王王府呢?”最右边之紫儿,颤巍巍地问道。
“人生之匆匆百年转瞬即逝,你我不过是这天地间微不足道之过客而已!人如此,秦王王府何尝不是如此?既有相遇,总会离别,此处不会是几位姑娘的最终归宿!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想离开,皆可!好了,秦夜与你们年龄相仿,再这样长跪不起,成何体统?”
“秦王错了,我等姐妹齐跪于此,并非为了他日能够自由离去!日落阁那天,虽然事发突然,但我等姐妹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皇甫侯爷嫌弃我等、谢将军也是诸多顾忌,只有秦王不顾世俗之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堂而皇之地收留一众姐妹……纵然我等是最卑微之贱婢,但我们也有心,也懂‘恩义’二字之意;今生今世无他愿,只求能够一直留在秦王王府为奴为婢!”
书卷在手、下楼即紧盯秦夜不放之书子,在秦夜言简意赅地表明态度之后,立即无所畏惧地大声说出了十人心思。
“三妹,不得无礼!秦王恕罪,书子之生性,一向倨傲泼辣……”琴子一边呵斥,一边寻求秦夜原谅。
“本来就是,高攀不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之节操,难道还不能为‘一饭之恩’拼命吗?”
书子不愿就此打住,继续昂首直抒胸臆!她引经据典、倔强不屈之样子,倒让秦夜不由得展颜一笑,起身挥手道:
“各位姑娘之意,秦夜已然明了!挺聪明的一群佳人,怎就齐齐犯起了傻?秦夜刚才说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们想离开,皆可’,换言之,只要你们不想离开,尽管住着便是,凭秦王王府之财力,养你们往后余生,应该不成问题!”
“秦王所言当真?”书子等女同时高声询问。
“秦夜何曾说话不算数?赶紧起来吧,到了这么久,秦夜和郡主,可连一口热茶也没喝上呢!说来也奇怪,今日在闵御史府中,就没喝上一口热茶;回了自己家中,还是口干舌燥地干瞪眼……看来,还需另派些许丫鬟到此当值,免得日后重蹈覆辙!”此间事了,秦夜心情甚好,进而开始说起了玩笑。
“二妹泡茶手艺最佳,秦王稍等。”眉开眼笑地起身,琴子即示意笑而不语之棋子着手泡茶。
“书姑娘,你这又为何?”
书子猝不及防地再次跪于秦夜面前,使得他刚刚放松之心情,又渐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