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堂睁眼瞪了一下武仁昭,冷冷出言提醒。
“张相所言甚是,朕方才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听毕,司玄极心中一惊,顿时有所醒悟,快速起身对着张之堂表达了惭愧之意。
“皇上恢宏大度,非古之圣君明主不能比也!我玉衡皇朝的江山社稷有帝君如此,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见年轻有为的帝君大方承认自己过失,张之堂心中感动,跟着起身恭敬地说了上述豪迈之语。
司玄极闻言,及时挥手制止了意欲奉承之武仁昭,眺望窗外:
“北晋上将军——穆天寒,在秦夜数万兵马的威逼下,主动率军撤出了信城之地!有了这支生力军,留给皇叔和骠骑将军的时间,可真是没有多少了……”
远在帝都深宫之司玄极有感而发,身处怀阳州城外的司任和後厚,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合兵十四万,却与北晋怀阳州主将、左将军——郎子,及其不足两万的驻军对峙数日;在收到穆天寒回师的八百里军报之时,司任再也坐不住,当场便分兵三路,严令全军务必于两日之内,攻下怀阳州、备战穆天寒大军。
值此关键时候,职任镇北将军之老将——陈风,身先士卒,带着一千陷阵营死士,以全体阵亡的代价,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司任大军得以乘势攻入怀阳州城门。
抵抗失败、无力回天之郎子,亲手又手刃了两名玉衡士卒后,与余下数十弟兄,一同自刎倒在了这片他们誓死守卫之土地上……
大功告成、进入梦寐以求的怀阳州,司任和後厚丝毫不敢怠慢,一边派出八百里加急特使向帝都报捷,一边连夜修筑城墙、整军备战。
当急行军半月有余的穆天寒来到怀阳州地界,司任和後厚基本已经完成各处隘口险地之布防,想要从速战而胜之,几无可能!无奈之下,穆天寒只有下令大军扎营在怀阳州和北盛郡之间,同时牵制两地的玉衡兵马、确保文都不会受到任何骚扰。
两国帝君了解了其中情况,考虑到敌我双方目前的局面,前后差遣使臣来回斡旋,想要通过邦交手段解决战后事宜之意愿,传达得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