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焱京城中之冬天,确实要比文都暖和许多;不知不觉中,都到腊八节了!回首往年,左右副门主可是会召集大家吃腊八粥呢!”
处理完门中俗务,百里清手执几支腊梅,迈着轻快之步伐,来到后院寻花情。
“整个分舵就那么一棵腊梅,隔三差五即被您荼毒;身为女子,也不懂得怜惜娇花。”正在出神之花情,看到她手中的素心梅,起身便要去抢。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般浅显的道理,花大统领居然不知,难怪独守空房至今!”百里清转身躲过,扬言挑逗。
“亏您还是做姐姐的,没个正经!本统领独守空房,您就双宿双栖了吗?”心事波动,花情俏脸微红,嘴上却不饶人。
“别急嘛,正所谓‘百年眷属三生定,千里姻缘一线牵’,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言毕,百里清取出一枝素心梅衔于口中,余下尽抛花情,旋即翩翩起舞。
相比于百里清之乐观开朗,花情本就显得忧郁孤僻,又因北宫纵横之故,她近来是愈发的郁郁寡欢了!不过,能在时隔多年后,再次见到百里清之曼妙舞姿,她还是随着其舞步低声吟唱起来:
“中谷有蓷,暵其干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遇人之不淑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两位统领好兴致,但愿若某没有大煞风景!”由西平帝州绕道焱京之西统领——西门若,无意中看到这一幕,深为自己之唐突感到后悔。
“本统领又不是为你而跳,激动什么?你不在帝州处置门中事务,来我分舵何干?”尚未尽兴之百里清走到花情身边,板着脸对西门若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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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统领有所不知,赵御顺利取了西平帝州之后,频频调动兵马,其志不小啊!”自知有愧,西门若先是后退一步,庄重地朝百里清行了一个天揖之礼,然后抱拳回复。
“西统领,我论道门不再干涉诸国之任何战事,此乃门主送别时三令五申之门规,你焉敢不遵?莫说赵御排兵布阵,就算他明日攻下西平珠州,又与你何干?”
焱京分舵能够日益壮大,可谓历经万难,身为主事者之一的百里清,投入其中之心血,恐怕只有与她朝夕相处之花情,能够体会;因此,凡是威胁到分舵安危之人和事,百里清一律都是敬而远之,生怕出了一丝差错而招致灭顶之灾!眼下,西门若竟大摇大摆的跑来与她述说天焱军情,这不是给分舵惹祸吗?也难怪她会瞬间翻脸无情、大骂不止。
“北统领息怒,如果只是针对西平珠州,若某自是管不着;只是,如果赵御对北晋图谋不轨呢……”
“住口!这里只是分舵,你最好明白!今日之事,本统领全然不知,送客!”骂完,百里清挥手招来两个门人,不容分说就将西门若赶了出去。
“天焱如果真与北晋交兵,那你我便是身处危局之中!他星夜兼程赶来告知,也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把人家赶了出去?”眉头紧锁,花情上前为西门若打抱不平。
“领什么情?要领你领!赵望时刻盯着分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贸然前来这里,除了添乱,还有何益?”似乎还不解气,百里清胸口起伏,说得振振有词。
“张口赵望、闭口赵望,那么冷的一个人,都快被你念化了!”姐妹一场,花情怎会不知百里清心思,此刻搬出赵望打趣,正好帮西门若开脱。
果然,听到她这么说,百里清懒得再骂西门若,转而向她娇嗔道:“你个妮子,你懂什么……”